只是聖上還指著徒嘉珩詢問大明宮那邊的事情,雖說真正要緊的事情,太上皇也不會叫徒嘉珩知道,徒嘉珩能告訴聖上的無非就是太上皇精神好不好,心情好不好,吃飯好不好之類的話,而這些,對於聖上來說,已經足夠,起碼不會莫名其妙就觸了霉頭。
只是,一邊拿著自家兒子做細作,一邊對兒子的尷尬處境視若未見,皇后每每想起來,就覺得不忿。當初也不見他對長子有什麼不滿,結果當了皇帝,雖說沒翻臉,卻也愈發挑剔起來了。也不想想看,他自個當初在太上皇那裡,又是個什麼評價,當年各種戰戰兢兢,結果如今這樣的滋味,還要讓兒子嘗一次。
這些話,皇后也不能對別人說,如今瞧著顧曉心寬的模樣,一時間又有些索然起來,她強笑道:「鈺兒如今也不小了,回頭我就求了皇爺,早點叫他襲爵吧,這說親的話,也更好聽一些!」
顧曉忙起身行禮謝了,就見皇后擺了擺手,說道:「這有什麼好謝的,本來也到時候了,便是你們家不著急,另外幾個府上都急了!」
說到這裡,又想到穎王太妃和安王太妃,這兩位一個是被塞了個庶子在名下,好歹也不怕庶子不孝,一個當初硬要太上皇的強,想要過繼簡王家的孩子為嗣,結果直接被太上皇晾在那裡了,這幾年也消停了下來,躲在自家王府根本不露面。
至於端王府那邊孩子比徒嘉鈺還小一歲,倒是端王太妃早早就給自家兒子尋摸了外祖家的一個女孩子,親事都已經定下來了,就等著兒子襲爵再成親。
見皇后有些意興闌珊的模樣,顧曉也識趣,直接起身告退。
她人剛走,皇后就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一邊孫嬤嬤忙問道:「娘娘怎麼了?奴婢瞧著平王太妃也不曾抱怨娘娘什麼!」
皇后搖了搖頭:「她素來十個心寬的,要不然也不能這般自在!我就是有些羨慕她,許多事情,她能放得下,我卻是放不下的!」
孫嬤嬤一下子想左了,覺得又是賢妃在宮裡作妖,不免同仇敵愾起來:「娘娘,你才是六宮之主,賢妃再如何也越不過你去,娘娘也是太寬厚了些,縱得她蹬鼻子上臉的,在娘娘這裡還擺出主位娘娘的款來!」
皇后見孫嬤嬤想差了,又不好解釋,忙說道:「嬤嬤不可這麼說,她既然是皇爺冊封的正妃,在宮裡就是主子,我這個做皇后的,只有寬容的份,真要是與她斤斤計較,在皇爺那裡,反倒是失了身份!」
孫嬤嬤利索地扇了自己一個嘴巴:「是奴婢失言,奴婢就是替娘娘覺得委屈!」
皇后見孫嬤嬤用的力氣太大,臉上一下子紅了一片,忙叫人拿了蘆薈膏來給她抹臉,嘴裡勸道:「我都是皇后了,還有什麼委屈的,下面皇子且還少著呢,等過了年,就是大選的年頭,到時候宮裡還得進新人,皇爺又是春秋鼎盛的年紀,下面一茬茬的皇子皇女只怕很快就冒出來了,甭管是誰生的,最後不都得叫我一聲母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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