蘼蕪忙提著裙子跑過去,將陳公子扶了起來,哭道:「陳公子,你還好吧,都是我不好,連累了公子!」
陳公子嗅到蘼蕪身上女子特有的芬芳,一時間都覺得臉上沒那麼疼了,甚至有點羞澀起來,他只覺有些口乾舌燥,原本那點子遷怒這會兒消失得乾乾淨淨,他下意識捏了捏蘼蕪的手,嘴裡說道:「這怎麼能怪你,你也做不得主!」
薛蟠這會兒見到兩人在一起,已經是破防了,怒吼道:「你們這對姦夫□□,你們這是玩薛大爺呢……」他正抄了一張錦墩,就想要砸過來,那邊陳公子的兩個長隨就到了,見狀嚇了一跳,趕緊上去一個抱住了薛蟠的上半身,另一個直接就是一腳踢了過去。
薛蟠吃痛,手裡的錦墩直接掉在了地上,陳公子瞧見,也是後怕,這會兒見自個的人來了,立馬吩咐道:「給我打他的嘴,竟敢在本公子這裡充什麼大爺!」
蘼蕪擺出一副想要息事寧人的模樣,求道:「陳公子,此事不如就此作罷吧,這事傳出去,妾身不過是個煙花女子,便是死了也就死了,可萬一壞了公子的名聲,那妾身就萬死難贖其罪了!」
陳公子聽了,安慰道:「蘼蕪姑娘,你別怕,一切有我擔著!」說著,又嫌惡地看了一眼被一連扇了七八個巴掌,這會兒臉都腫了兩圈,嘴裡還在那裡含糊不清放狠話的薛蟠,呵斥道:「把人拖出去,別髒了蘼蕪姑娘的屋子!」
蘼蕪這院子有個後門,直接通往後頭的巷子,兩個長隨跟著陳公子來的次數不少,熟門熟路地將薛蟠從後門拖了出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薛蟠也硬氣不起來了,只在那裡含含糊糊地討饒。
「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硬漢子呢,原來也是個膿包!」兩個長隨待在這煙花之地,卻只能喝茶,他們其實也有錢,叫個低檔的不是不行,但他們跟著陳公子出來的,自然不能擅離職守,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們一家子都得拿命去填。這會兒將薛蟠狠揍了一頓,兩人都是神清氣爽起來,對著地上的薛蟠又踢了兩腳,冷笑道,「今兒饒你一命,你小子要是有種,就去魯國大長公主府上找我們哥倆,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兩人施施然走了,薛蟠只覺身上疼得厲害,這會兒天又冷,他外頭的皮袍子脫在蘼蕪姑娘的院子裡頭,這會兒躺在陰暗的巷子裡,只覺得骨頭都凍得疼,當下掙扎著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前走,準備繞到前頭去,找到自家的馬車再說!
他這會兒還醉著,也就是被冷風吹得略清醒了一些,饒是如此,也是繞了半天,才從巷子裡頭繞了出去,又找了很久,才找到了掛著寫著「薛」字氣死風燈的馬車。
馬夫和薛蟠的長隨都在車廂裡頭睡覺,畢竟,薛蟠一般都要在樓子裡過夜的,他們這些下人又無處可去,只能關了車廂門,在馬車裡頭休息。結果睡得正香的時候,就聽到「砰砰」捶車廂門的聲音,兩人頓時火了,罵道:「哪來的遭瘟的傢伙,一會兒太爺開了門,你不說出個二五六來,太爺就叫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結果車門一開,就看到燈光下鼻青眼腫的薛蟠,他們一開始還沒認出來,正想要罵人,聽到薛蟠開口,才聽出了聲音,頓時唬了一跳,忙說道:「大爺,這是怎麼回事?您這是被誰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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