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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在相亲,可能在陪家人,可能在手术室,还可能……在怨她。
“徐总,我不需要别人再来了,有你一个足够了。你能帮我的都帮了……”
话语轻落定,徐临的心里震动不少。
如果他当时再快一点,那这句话,他就受之无愧了。
傅时律听到了那句,她不需要他了。
盛又夏故作轻松,觉得气氛太压抑了,不好。
她嘴角轻扬开,“谢谢你保住了我的腰子啊,改天最好的酒店摆一桌,敲锣打鼓感谢你!”
“那场面,我可不敢想象。”
徐临探出身,望着楼下的景致,这几天她肯定想了很多很多,脑子都是乱的。
“夏夏,在你眼里我是怎样的人?”
盛又夏目光轻望过去,回答得很认真,“成熟,而且很帅。”
不是恭维,徐临就不是一般长相的男人,足能匹配得上这个字。
“我还想到一个词,一直以来跟你的适配度就很高。”
“什么词。”
“徐总你很有魅力,这是真的。”
徐临小心脏激荡了一下,这可比别的女人说一千句、一万句我喜欢你,我爱你,更要撼动他的心。
他轻声笑开了,眼角拉长,可能是骨相好的原因,眼尾处几乎不见波纹。
“你可太能夸人了,我有点招架不住。”
“这是实话,大实话。”
啪嗒——
旁边,好像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
盛又夏觉得熟悉,那是打火机,有人在隔壁抽烟。
她望过去一眼,没看到傅时律的身影,但她知道有人在那。
“不说了,不说了,快吃饭。”
刚才她还哭了,早知道她就躲回房间了。
徐临来到餐桌前,给她垫好了餐巾,“我们聊我们的,跟别人没关系。”
盛又夏从包装纸里抽出了筷子,“总归是陌生人……”
她后面还说了什么,傅时律就听不清了。
他在那边狠狠地抽着烟,一口比一口用劲。
徐临将沙发当成了床,上面还扔了一床被子,他拿了个手机递给盛又夏。
“这是我的私人手机,你先用着,以防万一。”
“私人手机?”那岂不是有很多私密事,“不好吧。”
徐临给她看了解屏密码,“有什么不好的,我私生活不乱。”
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女人半夜来撩骚,她大可放心。
没有手机,几乎是寸步难行,盛又夏没再推辞。
她先联系了唐茴,让她帮忙查查那对老夫妻,很有必要去村上问一问,关名姝是不是一直生活在那。
徐临处理完工作后,洗了个澡,盛又夏见他径自走向沙发。
她挺不好意思,房间是他开的,他的钱,可她若说把床让给他的话,他又不会同意。
盛又夏躺到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后,才睡着。
她做了个噩梦,眼前是明晃晃的手术灯,她梦到她的双手双脚都被人按住,一名外国医生举高了手术刀,要往她身上扎。
“不会痛的放心,有麻药。”
可盛又夏在病床上挣扎着,分明手脚都能动。
这是打算生切吗?
“不,不要……”
她猛地睁开眼,面前好黑,一点点光亮都没有。
盛又夏被这个梦吓得不轻,有人似乎坐在床边,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后,一个怀抱用力将她抱住。
抱得很紧,很用力,仿佛都能听到男人心脏的跳动声。
气死傅时律的一天
盛又夏觉得好尴尬。
徐临对她有点意思,她作为一个成年女性不是不知道,她这会是不是应该装着继续睡着的样子?
梦里面的情景太真实了,看来那一针麻药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
伏在上方的男人,也不知道她到底醒没醒,他手指摸到她的脸上,改为双手捧住。
修长的手指触碰到盛又夏的额头,发现她有汗,便给她一下下擦去了。
盛又夏在他的身上,居然闻到了淡淡的烟味。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没看到徐临抽过烟。
他手指顺着她的脸庞往下,触到了她的嘴角边。
盛又夏装不下去了,“徐总——”
那手收得极快,男人一个音都没发出,他从床上猛地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你去哪?”盛又夏不解。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一道光从走廊上射进来,随后,门被带起。
傅时律回到隔壁房间,让徐临赶紧过去。
徐临困顿的厉害,两手掐着眉宇中间,话里面带有调侃,“你这个田螺姑娘现原形了?”
“别废话了,她说不定马上就给你打电话。”
“你对她做什么了?跟贼跑
', ' ')('一样。”
徐临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什么都没做,只是抱了抱,她就醒了。”
徐临一听就不乐意了,“你倒是享受,把人抱了,回头要我进去解释,她怎么想我?”
这不就是趁她睡着了耍流氓吗?
“你再不回去,她可能就找出来了。”傅时律比他懊恼多了,他毫不客气地把徐临赶了出去。
盛又夏坐在床上,这会开了灯,喝口水压压惊,正好听到有脚步声进来。
尴尬。
空气中有一百只乌鸦嘎嘎飞过——
徐临过来几步,盛又夏冲他看看,“你出去干什么?”
“透……口气。”
盛又夏用手拨了下头发,将一缕发丝夹到耳朵后面,徐临受不了这种等着上刑场的感觉。
万一盛又夏就是不问,只是在心里骂他老色批呢?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刚才你做噩梦了,我叫你半天没醒,就抱了你一下,不知道你介意吗?”
盛又夏见他说得这样坦荡,自然是摇摇头道:“不介意。”
她轻掀了下眼帘,“你有没有闻到这个房间里面有什么味道?”
徐临对气味也是很敏感的,刚进来时就闻到了。
“你是说烟味吗?是不是熏到你了?我刚才抽了一支烟。”
盛又夏噢了声,看来是她疑心病太重了。
徐临走到一边去,跟她聊了聊,“梦到了什么?”
盛又夏躺回到床上,“过两天应该就好了,对了,我明天是不是可以去补办护照了?”
要不然的话,得一直被困在这。
“嗯,我们要赶紧回去。”
徐临就怕关名姝计划周全,万一根本不是个柔弱妇女,手底下要是养着一帮人的话,还真不好对付。
第二天一早,门铃声响了起来。
盛又夏刚醒,她谨慎地望向徐临,“你叫客房服务了?”
“没有。”
徐临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去,外面居然站着关名姝。
盛又夏让他开门,“没事的,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关名姝似乎很着急,使劲按着门铃。
徐临一把将门拉开,关名姝看到他挡在跟前,没敢立马往里闯,“我想和夏夏说两句话,让她听我解释。”
盛又夏走过床边,来到沙发前,弯腰将掉了一半的被子拿起来,叠放整齐。
关名姝话里全是关切,“夏夏,你是不要妈和敏敏了吗?”
她手掌不由捏紧些,“妈,你不是重病了吗?床都下不来,怎么突然这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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