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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律踩着油门追到这里,下车时,车门都快被甩飞了。
“季星堂,你他妈搞什么鬼,把人松开!”
“时律——”
季星堂要崩溃了,一片真心喂了狗,爱情真特么伤人啊。
“我被绿了!”
那不是正常的事吗?
傅时律走过去几步,“再找一个,会更好。”
“我对卉卉动真心了,换不了。”
他扯着盛又夏的手臂,“她居然还把他们偷情的照片发给我,她就不是个人!”
“这不是为你好吗?难道你想蒙在鼓里?”傅时律盯着盛又夏,生怕她不小心滚下去。
“哪有这样为我好的,我根本不需要!”
盛又夏真是冤枉,无语,也无奈,“不是我发的,我是碰到过她,但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
季星堂一听,哈哈了两声,“听听,时律,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太歹毒了!她明知道我被绿了,都不告诉我,一直在等着看我笑话呢!”
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这不行那不行的。
活该被绿。
“季星堂,你冷静点,她要出了什么事,我们兄弟都没得做。”
傅时律把狠话都撂在这了。
他以前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才是受了伤的人,我的心都快裂开了,我长这么大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
盛又夏手臂被他握得很紧,根本挣不开。
傅时律不敢冒然上前,怕季星堂想不开,迁怒到盛又夏。
“行,你受伤了,我帮你去出气。我现在就去找到那个男人,把他三条腿全部打断,还有那个卉卉……”
“你不许动她!”季星堂激动得不要不要的,“全是盛又夏的错,要打就打她。”
傅时律脸色也很难看,“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季星堂看眼自己的好兄弟,替他不值,“她先是搭上了温在邑,再是徐临,她把你放眼里了吗?女人都一样。”
他头有点晕,感觉脚底下的石头好像在动。
“老子不想活了,天都塌了。”
盛又夏恨不得把耳朵塞上,不就是失恋吗?再说卉卉明显就冲着他的钱去的,他怎么跟长了一颗猪脑子一样?
“时律,我把这个祸害带走吧,然后你带着小薇薇好好过日子。”
“你他妈有病!”
傅时律把一个月的脏话量都飙出来了,“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你要死可以,你去把你的小薇薇带走吧,我给你们烧一栋大别墅,再来两个伺候丫鬟,够不够!”
盛又夏趁着季星堂怔神,一口狠狠地咬在他手上。
季星堂痛得嚎叫起来,但还是不肯撒手。
两人难免有肢体碰撞,盛又夏真怕被他拉下去。
她抬起膝盖,快狠准地攻向男人裆部。
季星堂这下痛得,是压根叫不出来了。
他仿佛听到一声,蛋碎音。
傅时律忙过去,将盛又夏从石头上拉下来,季星堂痛得在原地蹦跶,却不想一脚踩空——
傅时律见状,想也不想地伸手拉住他。
“小心!”
他用劲将季星堂拉回来,却不想由于惯性,他自己不受控制地往前。
盛又夏心有余悸,还没缓过神,就看到傅时律从她身边摔出去了。
他掉了下去,然后是密集的窸窣声,还有树枝压断声。
那应该是悬崖啊,傅时律掉落的太突然了,让人猝不及防。
季星堂捂着裆部,只看到少了个人。
他抬头看看盛又夏,“傅时律呢?”
他话音落定,脸上就被打了一下,好痛。
紧接着是好多下,噼里啪啦的巴掌,再加上手指挠啊,抓啊,盛又夏又用高跟鞋往他腿上猛踢好几下。
季星堂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就差哭爹喊娘的。
“出什么事了,你打我干什么,你个泼妇,你住手!”
盛又夏眼泪横飞,“你快去看看他怎么样了!打电话报警啊,你个害人精!”
她自己不敢去看,不愿意接受事实。
季星堂的脸都被她抓花了。
路边边的下面,是傅时律的声音。
“你们真不打算把我拉上去吗?!”
你,别心软就好
季星堂全程捂着脸,掌心一抹,好像还有血。
盛又夏忙来到崖边上,探出头,看到傅时律挂在那,枝叶很厚,一时间掉不下去的。
她忙伸出手去,跟季星堂一起将他给拉上来。
傅时律弯腰往身上拍着,季星堂在原地往下蹲,双手插进头发丝内,完全就是失恋以后的颓废样子。
“没事吧?”盛又夏问了句。
傅时律手掌上有些擦伤,但是不严重,他摇了摇头。
“她明明说过就爱
', ' ')('我一个,还要给我生孩子。怎么就……”
“你要没闹够的话,我现在就带你过去找她。”
季星堂听了这话,却是从地上站起身,快步朝着他的车子走去。
他打开后备箱,里面塞了一箱白酒。
季星堂这会喝白酒就跟喝开水一样,坐在车旁边,一口接一口往喉咙里灌。
盛又夏对他这个行为非常反感,不过山上打不到车,她只好跟傅时律张口。
“他这样子一会也不好开车,要不我帮你把车开回去吧。”
傅时律唇角淡淡逸出笑,“就这么把他丢在这,万一出点事,我们都有责任。”
“难道还要陪他耗着?”
“那你就当陪我。”
傅时律也不管季星堂的,更没有劝他看开点,劝也是白搭。
什么时候喝得不省人事了,打包带走最方便。
盛又夏先给高敏回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还安全着。
她转身时,看到傅时律脚踢踢季星堂的肩膀,“能不能走了?”
季星堂丢开酒瓶,顺势抱住男人的腿,“卉卉,我这么爱你,掏心掏肺的对你好,么么么……”
季星堂抬头,喝得醉眼朦胧,却嘟着嘴做出亲吻的样子。
傅时律将他一脚踹倒在地。
他回到自己的车前,开了前灯,灯光将季星堂拢成一团。
傅时律坐到引擎盖上,一条腿微屈,朝盛又夏轻招手。
她也没有扭捏,走过去就坐在傅时律边上。
“我要是对你妈下手了,你会心软吗?会求情吗?”
盛又夏心里沉静的像是一团死水,“你想做什么?”
“我要不要做,取决于你。”
傅时律看着季星堂哭,心里丝毫不为所动。
他想到关名姝那么逼盛又夏,他就很想收拾她。
“关名姝背后的那个男人,一直藏在国外,我们把他引回来,她最大的靠山就是他。只要他倒了,一切都好办。”
傅时律紧盯向盛又夏的侧脸,她大概率会考虑下吧?
盛又夏双手交握着,轻呼出口气后,对上男人的视线。
“那天在医院里,是你妈替我出面的。”
“嗯,我看到了。”
“那一次是我躲了,我不该躲,这次我听你的,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傅时律看看她的小脸,特别想伸手摸摸,但他按捺住了。
“别心软就好。”
盛又夏答应了,“要不然,我会对不起很多人。”
山顶的风有些大,盛又夏头发长,一缕缕都被吹到了脸上。
傅时律抬手,指尖即将触到发丝时,他看向盛又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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