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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律表情凶狠,妇人着急往后退,撞在了一把椅子上。
这种人真是可恶,居然还加了一句亲眼所见。
“这有什么区别啊,”妇人着实想不通,“反正我看到的,就是她从里面出来,我又没撒谎。”
傅时律几乎要按捺不住打人了。
助理赶紧拉住他,“傅先生,这事交给我,我总会让这家人付出代价的。”
一定要让这种人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两人离开时,妇人追在后面,“把话说清楚,什么代价啊,我做错什么了……”
傅时律回到车上,吩咐了助理一句。
“再去查查她,查查她家里人的账号,看看那一段时间内有没有不明收入转入。”
“是。”
傅时律坐在后面,手掌抚着眉梢处,这下几乎能断定,盛又夏说的是实话了。
把她迷晕的人,肯定是跟玷污偲偲的是一伙的。
可他们把盛又夏弄晕了以后,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把她藏了起来,应该就是不想让她坏事罢了。
那说明……
那帮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偲偲来的。
不管盛又夏跑不跑,傅偲都是跑不掉的那一个。
傅时律手掌握成拳,拳头一下下敲在眉中心。
回到西子湾,傅时律进门时问了佣人一句,“她醒了吗?”
“少奶奶没下过楼,我也不敢上去打扰她。”
盛又夏昨晚其实一直处于睡了醒,醒了又睡上一会的状态。
她靠坐在床头,身体的不适感到现在还未消散。
傅时律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着。
他来到床边,这会房间里有光了,脚边那些衣物彰显着昨晚的事真实发生过,激烈又残忍。
“醒了。”
盛又夏眼底下一圈乌青色,傅时律坐了下来,“是不是没睡好?再补个觉,今天别去公司了。”
他说话声都是软的,盛又夏近段时间吃多了苦的,陡然像是看到一大朵棉花糖送到她嘴边来,她很想尝尝滋味,想让那种软糯甜蜜的味道,冲散掉嘴里的苦味。
但这抹甜是傅时律给的,肯定是加了毒的。
盛又夏手放到被子上,想要下床。
男人见状忙撑住被角,“干什么?”
“我们之前说好的,你昨晚既然没有停手……我今天是能搬走的。”
傅时律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呢,但他这会不敢动硬的,只能软着来。
“夏夏,我昨晚不是人,你扎我一刀都行,”傅时律看她小脸苍白如纸,要没有昨晚的强迫,可能一切都还好说,他知道盛又夏心气硬,他有种完了的感觉。“你要觉得还不解气,你想怎么做都行……”
“那你就让我搬出去吧。”
盛又夏说这话时,语气平静,但傅时律仿佛能看得到她心如死灰。
“除了这个条件,都行。”
盛又夏轻叹口气,是真的觉得无奈。
那种无力感绑缚住她,将她一点点拖回到深渊里,泥泞里,他不累,但她累得受不了。
“傅时律,偲偲的事你怨怪我,你放不了手,而我所说的话,你一个字不信,我们真的不要这样了……”
她不喜欢互相折磨,她喜欢活得开心一点。
可她话还没说完,男人就过来紧紧地将她抱住。
“夏夏,我信了,我也不会再怨你,都过去了行不行?”
傅时律,你怎么耍无赖啊
盛又夏眉头轻拧了下。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傅时律依旧抱紧她,“我就是信了。”
他怎么敢跟她说发现了照片的事,他这会就怕盛又夏一脚将他给踹了。
“你信不信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傅时律,就按着我们约好的做吧。”
傅时律听了这话,握向盛又夏的臂膀,他往后推开,盯着她的脸看。
“约好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傅时律,你怎么耍无赖啊?”
他就是个无赖,他承认。
“要不你把合同拿出来给我看看。”
盛又夏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跟他签署合同呢?
“没有合同,只有真心换真心,我是相信你的人品。”
这话,多多少少带了些私人恩怨吧,这是在嘲讽他还差不多。
傅时律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我这样的,你还信我的人品?”
“是啊,大家都是生意人。”
“有句话说得好,无奸不商,你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口头的都不要信,要落实到合同上。”
盛又夏真的是要气出内伤来了。
人一旦无耻起来,天理难容。
“别气了,我给你找套衣服,好好洗个澡,让自己舒服点。”
盛又夏不可
', ' ')('能忘得掉昨晚的事,“傅时律,我恨你。”
“好,恨我,想宰了我都行。”
盛又夏看他释然的样子,不像是装的,要不然总能看到一些勉强吧?
但他没有。
不过一晚上,他的转变这么大。
趁着盛又夏怔神,傅时律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我给你放洗澡水,好好泡个澡。”
“不用了。”
傅时律不听她的,盛又夏被他抱进浴室,他往浴缸内放热水,“我也给你按摩行不行?”
“我不稀罕,再说我没有十个亿给你。”
要她消气,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事。
傅时律尽量不招惹她。
他从浴室退出去,趁着盛又夏在里面,他忙把房间收拾了一遍。
地上的衣服全部捡起来,省得她触景生情,记着他禽兽的样子。
盛又夏洗完澡,披了件浴袍出来,房间里被收拾得挺整洁,床上用品都换过了。
他看到傅时律站在床头柜前,一手拿着香,一手拿着打火机,正在笨拙地要点香。
“你别浪费这些时间了,偲偲的事赶紧去查吧,千万不能让照片泄露出去。”
傅时律手里一顿。
“已经在找了。”
她心里还在记挂着偲偲,可他昨晚却不顾她身体不适……
傅时律心里很愧疚,“夏夏。”
“你还是喊我盛又夏吧。”
连这名都不想被他叫了,可想而知心头的怨气多重。
“中午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
盛又夏盯紧了他,就觉得他哪哪都不对劲,她往床边坐去,好像牵动了哪里,痛得轻轻嘶了声。
傅时律忙走过去,蹲下身看她,“哪里不舒服吗?”
盛又夏垂着眼帘,声音冷冰冰的,“不需要你假惺惺。”
“我是真惺惺,不是假的,是不是昨晚弄痛你了?”
傅时律说着,手贴到盛又夏腿上,想掀开她的浴袍看看。
盛又夏并拢了双腿,“别玩人格分裂了,就像以前那样挺好的,请你继续恨着我,你要觉得折磨我挺爽快,你就这样好了。”
她说着推掉他的手起身。
傅时律有口难言。
“夏夏——”
盛又夏下楼吃了点东西,一上午,傅时律都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她没睡好,下午的时候想睡个午觉。
男人推门进去,脚步声放的很轻,以为她睡着了。
刚走到床边,就看到盛又夏睁着眼看他。
“你今天不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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