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彭飛的妻子見警方的人來,竟然鬆了一口氣,趁著按住她的手放鬆,跌跌爬爬地到了燦燦身邊,一把把她摟進懷裡。
除此之外,她還發現了一個老熟人——龍哥已經不知道多少次進宮了,自來熟地上前:「警官,我來這兒和朋友敘敘舊,違法嗎?」
「少廢話。」程見雲面無表情道,「你,暴力催債,彭先生,詐騙,一個個的,都到局裡去說。」
申路河又一次來到了翟誠岳留下的房子,雖然沒有找到他帶在身上寸步不離的藥盒,但確實翻出了一些零散的藥片,而標籤已經被完全撕掉了。
他有心臟疾病,真難想像他當時是怎麼上高原的,翟誠岳一直都那麼可靠,以至於很少有人會主動關心他,而這一切被翟誠岳自己掩飾得太好,申路河都遲鈍著渾然未覺,那些被隱藏的東西一旦發掘開,就會如此觸目驚心。
誠然,他已經拿著現有都證據去了警局,彭飛會受到應有的追責,但距離翟誠岳的案子,還有十萬八千里那麼遠。
如果這條路走不通,只好把希望都寄托在鴻光了。
想到這裡,申路河拍拍褲腿上的灰,站起身來,天色已晚,但門鎖的響聲傳到了申路河的耳朵里,咔噠一聲。
申路河不禁疑惑:這麼晚了,到底有誰會來這裡?他走出去,翟誠岳的弟弟拎著行李箱,站在門口:「申哥,我不住宿了。」
翟望岳看上去有些不對勁,申路河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確切地說,這股鬱氣從他落水開始,就一直沒有得到開解,越積越深。那種熟悉的,如鬼魅一樣的陰森回到了他身上,以至於抬起頭時的眼神有種異類感,反正不太像活人。
翟望岳把鑰匙從鎖孔里抽了出來,順手放在桌上,隨後關門,沒有理會申路河,像在自己家一樣,輕車熟路地徑直走向浴室。
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申路河不由自主地想,不過思路很快轉過彎來:他本來就不是外人嘛。
他苦笑一聲,視線落在了桌面的鑰匙上,那點吝嗇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它黃銅的鋸齒上,有些許的血跡。
第24章
長發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得常洗,否則就油膩得像一片抹布,在申路河面前,他不得不在乎這些——他得在乎自己的外貌,他也清楚地知道他長發垂落的時候更討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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