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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咋知道他一定會喝?剛才我把他打成那樣他都不說。」

蘇以安從謝不辭口嗲里拽了根煙出來點上:「蔣澤沒跟你講這事見不得光嗎。」

「他這種人,挨一頓打是記不住什麼的,況且誰也不是傻子。」

「他只要不承認,你就算查出天來,也不可能發現什麼實質性證據。」

「挨頓打和進去好幾年他不可能分不清。」

謝不辭不是底層人,他不懂這些彎彎繞繞情有可原。

上面老闆不讓查,如果謝不辭執意要拼湊出當年的真相,喬洛初單槍匹馬也鬥不過資本,到時候所有罪責都會是他一個人承擔。

而過去了這麼久,只要他咬死不承認,就算蘇以安想追責,也很難定他的罪。

畢竟沒聽說過哪的治安監控能保存八年。

「你真的不跟我講嗎?」

蘇以安越平靜,謝不辭就覺得心裡越不是滋味。

「也沒什麼好講的,我不是說過了嗎,你把孩子帶好,之前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

「哦對了,過來之前我讓蔣澤把雪團送去了謝夫人那裡,挺晚了,你直接回家吧。」

蘇以安按滅了手中馬上燃盡的煙,自喬洛初走後,他一個眼神都沒多分給謝不辭。

謝不辭能感覺到,蘇以安還是怨他的。

所以他也不知道蘇以安想不想他繼續往下查。

傷害已經造成了是事實,過後再怎麼彌補都是亡羊補牢。

「那你能告訴我,你帶著畫去A國幹什麼了嗎。」

「白老師在A國辦了個畫展,放了我好幾個作品,然後去都去了,就把放在那邊的畫架都託運回來了。」

他說的這個白老師,謝不辭有印象。

高中那會蘇以安只相信這個老師,老師在那幫藝術生同學眼裡風評很好,幾乎沒怎麼招罵名。

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和藹,據說一直關照著蘇以安。

「懷雪團的時候,是他在照顧你?」

「算是吧,白老師以前跟我爸是同學,只是畢業後很久沒有聯繫了,那會我爸看病,他也給搭了不少錢。」

謝不辭沒再說話。

不是不想跟蘇以安聊,主要是酒吧這種氛圍,他倆都一口沒喝,實在不適合進行談心這種活動。

因為剛才差點就有人搖啤酒瓶噴到他臉上。

而且謝不辭有種直覺,蘇以安提的這個方老師,八成是個新的坑。

據他早些年間的了解,好像臨畢業之前白老師攤上了什麼事,然後被校方找茬辭退了。

為人這麼和善,還與世無爭的一個老師,能因為點啥攤上事得罪人,不就只剩管蘇以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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