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謝不辭的人脈和背景保護孩子。
可道理都明白,最近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以前都覺得沒什麼好在意的小事似乎都能變成壓垮他的稻草。
他開始不願意一個人面對空空蕩蕩的房間,不願意自己一個人吃飯,也不太能接受安靜。
唯一不會背叛他且絕對愛他的,只有他的孩子。
他幾乎從來不與人起衝突,在離開機場的路上自然也不願意跟鍾漫川對峙。
但無論說什麼,鍾漫川始終都是要求他把雪團丟在路邊的那個要求。
沒得商量。
兩家一直以來都矛盾不斷,鍾漫川簡直恨不得雪團立馬凍死在大馬路上,然後以虐殺兒童反咬謝不辭一口。
蘇以安很清楚他現在對鍾家是有絕對價值的,所以那些保鏢不敢真的對他怎麼樣,可他沒預料到,一個人,是很難同時保護兩個孩子的。
所以才覺得難過。
臨上救護車之前,感覺到溫熱的鮮血流到衣服上的時候,他是真的害怕就此失去第二個孩子。
他被人拿擔架抬起來的時候,都死死抱著雪團。
那會因為這邊剛下過雪,本身就很冷,加上失血,冷到他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直到聽見沈伊的聲音才漸漸放下了些防備。
雪團被嚇得不輕,一直在哭。
哪怕路途中蘇以安都已經不太清醒沒有力氣睜開眼睛了,也還是能聽見雪團的哭聲。
所以在徹底清醒之前,他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做著噩夢。
夢裡他無數次指責自己是不是不自以為是就好了,是不是晚幾天,或者不要回這座城市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可已經發生的,他沒法改變。
以至於他睜眼以後看見謝不辭還恍惚了一下,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的醫院。
「昨天晚上……現在可能是前天了。」
「我看到謝不辭特別認真的在看著我,然後我們沒有言語,他親了我一口。」
「那個眼神,我在沈伊身上也看見過。」
一時荷爾蒙上頭營造出來的愛情保質期太短了。
維持的唯一方法就是距離與執念。
以前蘇以安覺得,拿別人對自己的感情作為籌碼最不可靠,所以一直不屑於如此。
但卻又不得不承認,謝不辭對他的感情已經是他僅剩的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他必須要賭。
賭這份感情能繼續成為謝不辭記掛著的執念,賭真的出現了什麼他無論如何都無法解決的事情時,謝不辭能憑藉這份也許微不足道的感情來拽雪團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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