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早上八點十分。
很尷尬的時間。
大過年的,串親戚已經開始了,嘮上以後看手機會顯得特別不禮貌,所以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
謝不辭幾乎沒什麼處理意外情況的經驗,每次遇上這樣的事情都會手忙腳亂。
整個人都發蒙。
他輸密碼進了蘇以安家,然後把孩子放在客廳沙發上,自己去臥室。
臥室的門本身就是虛掩著的,床頭柜上還放著一杯正冒熱氣的水,應該是蘇以安在他進門之前就起來過。
水邊還有瓶包裝上印了一大串不知道是哪國語言的藥,沒開瓶,謝不辭覺得蘇以安是想等水涼一點再吃。
床上只有縮成一團的被子,和枕頭上露出來的幾縷頭髮。
謝不辭拍了拍被子,然後坐到床邊。
「怎麼了這是?」
「你不舒服怎麼不知道打電話把我從對門喊過來?」
回應謝不辭的,是蘇以安帶著被子往床內側縮了縮的動作。
覺得可能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讓他更難受,謝不辭還主動翻了翻床頭櫃,給自己整了個信息素抑制貼。
還沒等他伸手去把被子掀開一點,手機屏幕就重新亮起。
謝不辭低頭看了一眼。
是沈伊打回來的電話。
接通以後謝不辭還沒開口,就能從電話那頭的語氣中聽出沈伊的焦急:「他怎麼了?你倆現在在哪?」
「在小區里,我在他家。」
緊接著謝不辭又急得前言不搭後語的敘述了一遍事情經過。
但理論上來講,信息素功能障礙這種病,在初期確實是沒什麼明顯症狀的,也從來沒人說過會沒有發情期,只不過是抑制劑的效果越來越差,直到被完全免疫。
「那我應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
得到沈伊的答覆以後兩人都對著手機沉默了幾秒。
沈伊最多只能跟謝不辭講,不要讓蘇以安用帶抑制成分的藥物。
但讓人沒有抑制劑生生扛過發情期好像也挺殘忍的。
然後謝不辭就開始亂問:「這種病就真的完全不能治嗎?把腺體切除也不行嗎?」
醫學文獻上記載,腺體切除以後壽命會減少百分之四十。
只是減少壽命,沒說切除後活不下來。
「你好聰明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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