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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病睢冥思須臾,道:「如此……那傀影極可能是孽主用召陰語召來的。」

話未說完,忽聽一聲「咚」地巨響,夏清風竟從床上栽了下來,半截身子滾在地上,淒淒哀嚎。

他這一摔,與五竅相連的絲線被驟然繃直,看得人五竅生痛。謝臨風摸摸自個雙眼,又捏捏耳朵,錯開目光道:「夏大人聽懂了孽主?且慢,晏堂主……」謝臨風將晏病睢拉回來,「摔一下如何呢?你對我時心是冷的,此刻就熱了?」

夏清風機械張口,斷續說:「白……白……」

蕭官均牽著線,亦無法攙扶,她神色焦灼,道:「伯父,您無須親自開口,咬住絲線,便能對我傳話。」

夏清風匍匐在地,聽罷死死咬住口中絲線,此刻千言萬語如激盪開去的千層浪,彈得蕭官均手中的細線如琴弦,實在強烈。

夏清風所述諸之言,一一傳到蕭官均手中。

現場默然了許久,須臾後,蕭官均忽地嘆惋一聲,道:「他說,他此生最虧欠一人,矇騙了她。」

蕭官均又借絲線聆聽片刻,立時變得困惑不解:「伯父,您口中之妻,竟不是秦夫人嗎?」

第21章 腕骨

夏清風忽然牙關發抖,咬不住線,嗚咽出聲:「妻……妻……」

見他這般狼狽,晏病睢終是不忍,謝臨風搶先一步,將爛到幾乎只剩半截身體的夏清風抱回床上,冷笑道:「自然不姓秦。夏大人,我信你走商時遇賊,也信你被白芍救後丟了記憶,但你為何要對夏大公子撒謊,你入巫人族之前,白芍根本沒有過孩子。」

夏清風聽得雙目猩紅,渾身發顫,情緒很是澎湃,他發狠咬住口中的絲線。

蕭官均轉述道:「我很悔,悔自己利用了她,當年逢春的出生是意外,我必須以這種方式留在巫人族。」

晏病睢說:「當年終南海上,你果真認出了白芍臂膀上的圖騰,幾番相遇皆是你刻意為之。既如此,你為何執意入巫人族?」

蕭官均仍無波無瀾地轉述:「為習儺術,殺疫鬼蕭拓。」

這話猶如驚雷徹響,謝臨風道:「這罪名安得突兀,且不說蕭拓是不是疫鬼,七族安定天下,巫人族儺術驅疫,怎輪得到你一介布商插手了?」

晏病睢也因這句話滿腹困惑,他忽道:「夏大人,你可知天下萬靈皆有執念,獨獨疫鬼這類禍害既不生情,也不生怨。」

蕭官均說:「這話何意。」

「意思就是你撒謊。」謝臨風架起條腿在床前,附身詢問,「疫鬼本性為惡,不成執念,不生魘境。夏大人可知,我們此行不僅入了孽主白芍的魘境,也進了蕭大人的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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