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跟前的海路上卻什麼也沒有。
這時,霜靈子恢復了些元氣,便張著喙說話了:「疫鬼形態多樣,化骨鬼既是從千年前姣子的封印之下逃脫,想來足夠狡猾,不好解決。還有,請不要嘔吐在我的身上。」
音落,二人同時察覺到一陣迎面而來的詭風。晏病睢喊:「霜靈子!」
霜靈子道:「抓穩了!」
那陣陰風奔跑速度極快,險些和謝臨風二人撞上,幸得霜靈子飛天靈敏,陰風打了個空,穿過兩人方才的位置向後傳去,謝臨風見狀,狠狠拍打霜靈子:「鳥兄!漂亮!很漂亮!多虧了你!」
原來那不是什麼簡單的風,須臾穿透過去,竟迅疾劈開海水,劃開數丈遠,是一把無形的殺人刀!
詭風迅疾調轉方向,裹挾著海浪竄天而上,狂攆霜靈子的屁股。謝臨風俯身探頭道:「來得很好,終南海煞氣濃重,底下又有疫鬼之力加持,鳥兄,這就將它引遠些!」
晏病睢端坐背上,正為霜靈子梳理羽毛,心不在焉的。他站起身來,說:「它懂得拿鬼頭劍和疫邪陣法來折磨你我,可謂狡詐,你怎知它會一路跟著來。」
「因你謝兄神機妙算,它能瞧得上夏清風,更是不會放我走。我准許它將疫寵綠蟻放入我體內,它怎會錯過我這樣稱心的容器。」謝臨風回身,忽地目光一頓,意味不明地笑起來,「鬼鬼祟祟的,你這是想為我披件衣裳麼?」
謝臨風張開赤裸裸的雙臂,以一個擁人入懷的姿勢,笑說:「你做什麼我不答應?你做什麼都可以,你來,我讓你披。」
第24章 鬼衣
結果晏病睢靜默須臾,反手自己披上了。
謝臨風道:「臉皮還這樣薄,白白和我呆這麼久了。」
他這人口不擇言,愛逗弄別人,也愛拿自己玩笑。可十分奇怪的是,他常常逗得別人開懷,卻獨獨在晏病睢這裡時常碰壁,好像他說什麼都錯,做什麼都氣人。就好比現在,晏病睢不知從他話中摘取了什麼,瞧著雙眸可冷,似乎下一瞬就要將他掏心掏肺。
晏病睢收了目光,輕飄飄地看他,仿佛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道:「你胸口流的什麼血?」
這話奇怪,謝臨風垂眸一看,瞧見自己胸口的窟窿血流不止,但這血不似尋常血濃稠,清湯寡水的,竟是被黃水稀釋了!
謝臨風忽地轉過身去:「你別看。」
「背上也有。」晏病睢蹲身,虛虛撫著謝臨風背後的血窟窿,道,「你這穿心的劍傷倒是古怪,你我分明背靠而立,可瞧著這傷竟是從背後刺向前胸的。你這麼閒情雅致,還來為我擋劍?」
他後背的傷口要比前胸可怖,窟窿更大。方才打鬥之時,謝臨風分明和他背抵背,若是不經意受刺,也該是從胸前穿過。想來必定是萬劍齊飛,其中一劍正找准他們之間錯身的時機,刺向晏病睢,謝臨風來不及揚鞭擋開,只能立時拿身子擋劍,當下最緊湊的法子就是避開胸腔,防止一劍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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