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晏病睢忽地轉身將他抱住,這姿勢雖瞧起來挺繾綣的,但謝臨風后背灼痛,似乎傷口處被倒了一潑烈酒。
謝臨風原本還在發怔,不料這疼痛實在叫人清明,他擠出笑,說:「怎麼這麼痛,你想我很深嗎?」
晏病睢指尖沾了十分濃烈的咒,仿佛準備已久,就等這一刻摳挖就謝臨風皮肉似的。然而謝臨風於他而言委實太高,他的面頰正好挨在謝臨風的肩頭,看起來怪柔情的,他卻一聲冷呵:「你這般好本領,會封經脈強壓毒血,哪裡會痛呢?」
謝臨風不氣反笑:「你離我這麼近,摸一下就很痛。」他騰空只手,伸出二指抵住晏病睢的嘴角,「你怎麼不笑,離我這樣近,氣息都是暖人的,非要裝作生人勿近的模樣嗎?」
晏病睢偏開頭,也不應答,似乎很抗拒謝臨風似的。他幾下處理了傷口,這才退開懷抱:「你第一天知道嗎?我誰也不讓近。」
「這個『誰』人不太多,像是獨獨指我呢。」謝臨風被他冷冰冰地瞧著,不知怎的,越發覺得好玩,便說,「原先就知道你冷酷,現在發現你竟是個無賴。」
「你說什麼?」晏病睢對這個評價難以置信。
謝臨風道:「不是麼?剛剛我可沒動,分明是你先抱我,卻推得乾淨,逗弄了人就跑,你是登徒子嗎?」
他形容得有理有據,像是摺扇一開,還能藉此說個書來。晏病睢道:「胡說!我不與你爭論。」
他雖然還冷酷,卻沒了底氣。謝臨風很滿意,虛張聲勢地說:「適才還有千言萬語要對我講呢。」
晏病睢道:「誰說的。」言畢他又添了一嘴,「什麼話非要這樣泡著說?」
一語點醒,謝臨風這才恍然回過神來,晏病睢怕水得要命!他才脫離魘境,還心不在焉的,全然沒察覺兩人你儂我儂泡了半晌,晏病睢臉色都不對了!
謝臨風記起入魘前的事,便問:「和你一起掉海的玩意呢?」
晏病睢道:「解決掉了。」
謝臨風聲音微揚:「解決掉了?!」
隨之掉海的不僅有孽主,疫鬼,海中還有萬千疫邪師,疫器鬼頭劍,陣法和咒語。多者堆疊起來,都是對他們不利的!
謝臨風想起什麼,道:「你究竟……」
究竟是誰?
晏病睢卻忍受不了,打斷說:「稍後再議。霜靈子!」
他喚來霜靈子,將二人載上高空。謝臨風在鳥背上看星星看月亮,就是不看菩薩,他一顆心亂了好久,此刻更是愈發壓不住亂想。
他先前怎麼沒發現,成千上萬的鬼頭劍同時攻擊,他自個兒尚且有天下鞭護身卻都分身乏術。晏病睢赤手空拳的,反倒連根頭髮都沒被削掉!
想來謝臨風擋的那一劍,晏病睢也是料准了的,唯一的突變只是謝臨風而已。什麼傷口長得像自後背穿胸過,晏病睢全在胡謅罷了,他不是猜的,而是正要解決偷襲的那把劍,卻實打實瞧見謝臨風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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