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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病睢目光坦率:「我回答『是』,你就如意了嗎?」

正說著,晏病睢餘光一晃,道:「夏清風帶人走了。」

他剛要起身,卻被謝臨風拉了回來,一時撞了桌凳,驚得菩薩僵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他走了,你很著急嗎?」謝臨風拉著人,「你總是在意得沒道理。我問你,適才夏清風說明日啟程,你為何沒聽見。」

晏病睢似乎有些緊張,他站了會兒,發現這桌凳磕碰聲其實消融進了對面的酒桌談笑中,並未招來注意,他這才坐下,又說:「興許是太小聲,我聽漏了。」

「你不是聽漏了,是心漏了。這指後圖騰是什麼聖物,竟讓你心不在焉成這樣。」謝臨風並未看他,而是一手攥著人,一手倒了杯茶,笑說,「和我喝茶而已,這麼緊張?」

晏病睢緊盯著謝臨風身後那群人,道:「你這樣胡亂觸碰,就不怕叫人發現了。攪亂了魘境,你就一點都不在意嗎?」

「是你太在意了。」謝臨風遞了杯茶。

此刻天已經黑了,鏢客散了一半,剩下一半還陪著夏清風吃酒做樂。謝臨風點著那杯茶,說:「你這樣恪守規矩,無趣嗎?」

晏病睢沒喝,反問:「你風流成性,就很好玩嗎?」

謝臨風道:「不算好玩,可也不至於大逆不道吧。」

晏病睢問:「你繞了這麼大一圈,到底想問什麼?不管問什麼,是有什麼事需要牽著手談?」

或許是今夜碼頭燃的燈火朦朦朧朧的,晏病睢瞧他時倒不冷了,目光變得很倔強似的。

謝臨風聞言,似乎才想起來這道禁咒,當下就鬆開手,不料他一退,反被晏病睢抓了回來,這一來二去的,兩人分明沒動,卻平白又靠近了些。

謝臨風挑眉:「不是不准我牽嗎?」

晏病睢道:「不准你。」

謝臨風就笑:「你就可以摸我,這麼霸道,哪裡來公道呢?」

店家吹了燈,夏清風也爛醉如泥,被人架上了船。四下驀然深陷漆黑之中,唯有海上的漁火時明時滅,曖昧不清。

這茶攤中獨獨留下他和晏病睢,二人同時從夏清風身上收回目光,謝臨風說:「你很不講理,從前是,現在也是。」

他脫口而出一句「從前」,讓晏病睢呼吸都亂了:「……什麼從前?」

謝臨風不解其意,道:「先前你承諾過的……」

燈火太暗,晏病睢毫無察覺,在謝臨風話語停頓間,他的眼尾忽然受到蜻蜓點水的一下,冰得他有片刻闔上雙眼,再聽謝臨風說:「……它壞了。」

晏病睢眼尾發熱,這才想起來先前在追蹤蕭拓之墓的時候,這雙眼睛曾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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