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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平地可不尋常,泛著冷光和霜氣,在終南海下長年不化,正是一方冰棺!

「踩著人家的棺材怪不道德的。」謝臨風將人帶遠去,而後扶在棺上,「你記不記得,當日你我同樣在此處墜落,墜得不是海,而是對方的魘境。唯一不同的是,這事先前發生在沉船前。」

鮫人族的出現是變數,也是定數。魘境中萬象的流失皆受魘境主人的影響,可獨獨在碰見鮫人族之時通通失效,仿佛是鮫人族、哦不,應該說是姣子特意為他們開的時空,這個時空不受魘境所控,獨立且靜止。

所以謝臨風才猜想,方才那處境又是一場魘中魘,可那團含紅光的黑霧又是什麼?

晏病睢回想片刻,道:「原來是這樣,但適才那又是誰的魘境?你我何時入的二重魘?」

「何時不知道,但何人……」謝臨風用手指敲了敲冰棺,「這海下除了你我,就只有祂了。」

晏病睢果斷道:「不可能!」

謝臨風反問:「為何不可能?」

「因為……」晏病睢思緒複雜,緩緩道,「因為姣子的靈柩,是副空棺。」

他話音剛落,謝臨風眉峰一皺,竟徒手掀開了面上的棺蓋。只聽「嘩啦啦」一聲,那棺蓋竟在謝臨風手中碎成渣,那碎屑不受海水阻攔,沉沉地淋了下去。

而這並不是最叫人生疑的地方,那冰棺並非沉底,而是懸停在海中,它底部貼了張符紙,紙上的圖案並不像哪一族的術法,倒有些眼熟的邪氣。

只是不知道這符是用來托棺,還是用來鎮棺中的死嬰。

那死嬰骨瘦如柴,只有半臂長,更像是一截枯敗的樹幹,又黑又皺。謝臨風臉上瞧不出喜怒,他湊近些許,似乎被深深吸引住了。

然而下一瞬,那冰棺四周溢散的冷氣竟逐漸發黑,謝臨風離遠了些,頓時明了:「我道適才那團黑霧去哪了,原來……嗯?怎麼了?」

晏病睢正在他身後,似乎在他回頭前就已經看了他許久。他淡聲道:「沒事,你離遠些。」

謝臨風忍俊不禁:「不是我不想,是它們不讓。」

謝臨風手臂懸停在嬰屍上方,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卻不知何時旋聚了一團黑霧,正「吃」下了謝臨風的半臂手,讓他陷在其中,拔也拔不出。

謝臨風止住晏病睢的靠近,說:「我念咒會如何。」

晏病睢道:「不知。」

他剛說完一個「不知」,便在水中虛空畫了一道,隔空甩出一張符咒來。那咒印打在黑霧上,謝臨風先叫一聲。

晏病睢嚇死了,忙問:「你怎樣?」

謝臨風猛一縮手,道:「被你嚇一跳。」

晏病睢:「……」

一陣嬰兒哭聲響起,那聲浪中有音咒,鑽進人的耳中十分刺痛。非但如此,這啼哭還是類召喚訣,竟從那黑霧中召出幾名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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