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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病睢為這個「呢」啞然失笑,他此刻頭昏腦漲,連視線都盈滿了霧,整個人被燒得沒了力氣,只能倚靠在謝臨風的肩頭:「這裡頭很黑吧?」

謝臨風有求必應,打了個響指,指間竄出一綹藍色火焰:「這樣不黑了。」

謝臨風在魘境中已經數次涉足過這個「精怪洞」,饒是如此,燃火過後,這其中的衰頹之象也令他不免唏噓。

庭院中的兩顆楓樹已全然枯萎,枯枝摧折,連落葉都不剩,應該是這兩株死植沒了靈力維持,旋踵間便化成了齏粉,風吹就散。

晏病睢「嗯」了聲,像要睡著了:「你這是什麼咒法?」

謝臨風垂眸:「小戲法,不喜歡嗎?」

晏病睢又「嗯」了聲,說:「不喜歡,太沒用。」

謝臨風又將火焰換成了橙黃,顯得洞中更亮了些,他黔驢技窮,只好說:「只是顏色不討你歡心,我尚且還能換,可若是別的,我就沒辦法了,只好猜了。」

晏病睢懨懨的,埋在他的頸窩,變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猜……猜猜也好……嗯?不要晃。」

他的意識蒙上一團霧,身體仿佛成了一團漂浮不定的雲。晏病睢呵出的熱氣撲在謝臨風的頸側,濕漉漉的。堂主平日裡六親不認,好像見誰都很討厭,其中最討厭謝臨風,此刻生病了、發熱了,卻像在不知不覺間卸下盔甲,成了冰山下的溫水,帶著些服軟又失意的滋味。

這令謝臨風柔軟,也令謝臨風融化。

晏病睢收了收手臂,勾緊了謝臨風的脖子,他頭埋得更深,以致於只是一些小顛簸,就在不經意間令他的雙唇挨上了謝臨風的脖頸,僅僅是一瞬間的摩挲,卻讓謝臨風目光一頓,又一頓。

謝臨風啞聲說:「我不晃,你就能乖嗎?」

晏病睢呼吸綿長,被病氣吞得半點理智不帶,聽到聲音只會回答「嗯」和「嗯」,好像此刻很好騙,別人說什麼他都會答應。

但他壓根聽不清說的內容,更遑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錯事。

殿下此刻是全然無辜的,你總不能跟一個病人計較。可後面兩位不同,蛋生怒火咆哮:「大膽大膽大——唔!」

霜靈子喊了聲「我的天爺」,一把將蛋生裹成個龍球塞進衣服里。

霜靈子頂著謝臨風那道刀刮似的餘光,硬著頭皮道:「好黑呀……嗯?謝兄和殿下去哪兒啦?我怎麼什麼也瞧不見!」

第45章 不許

蛋生不明所以,莫名受了霜靈子一道噤聲咒,在霜靈子懷裡發瘋鬧騰。

霜靈子伸長脖子,確保前面的人走遠,才將蛋生捧出來解了咒,低聲訓斥:「你真是蠢貨,瞧不出來殿下病得很兇嗎?」

蛋生強調:「我可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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