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楓被他拉著,意猶未盡道:「哪裡誇張?你是太子,走正門,受朝拜是理所應當的……嗯?你怎麼知道我要做什麼?」
晏安心說:你那表情都快把「我金貴我體弱我乏累」寫臉上了。
臨楓被他眼神看得窘迫,惋惜地說:「好吧。不過你為何不問我,今日我為你出了頭,日後若更遭人記恨,變本加厲了怎麼辦?」
晏安說:「不必。我……」
「不行。」臨楓用羽扇蓋住他的唇,說,「你快問,我已經想好怎麼回答了。」
晏安嘆了口氣,想不明白這傢伙到底哪裡像老師了,說:「……你今日為我出了頭,來日你若不在我身邊了,他們更欺負我了怎麼辦。」
臨近亭下,臨楓說:「我會在的。」
晏安一愣。
臨楓搖著扇子,神情自若道:「你多問了一句,我便先回答一句。至於其他的,我今日若不為你出頭,便是視而不見,不就和那些欺負你的人沒什麼兩樣了嗎。總要有第一次為你出頭的人,一次不行,便兩次。總要有第一次立規矩的時候,我想要這做第一人。」
晏安「嗯」了聲。
臨楓說:「你在笑話我?」
晏安說:「怎麼敢?」
臨楓道:「不敢就是不敢,還『怎麼敢』。好大的膽子,我從來沒教過你這樣的學生。」
晏安嘴角勾起,臨楓逍遙地走在鵝卵路上,穿過這條小道,便能瞧見前方錯落的幾間恢宏富麗的殿宇,其中位於最中間的那座,也是燈火最暗的那處,想必就是太子的寢殿了。
臨楓羽扇一合:「此刻我那在宮內陪皇帝喝酒的替身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晏安落後他兩步,問:「今夜還有課嗎?」
臨楓道:「今夜沒有,不僅今夜沒有,之後半月也沒有。無極觀在哪裡?」
「老師。」晏安忍了又忍,最後說:「你不要教我了嗎?」
臨楓拿扇子敲他的額頭:「我要閉關半月。還有,不要心裡著急就叫『老師』,這樣就相當於露了尾巴,容易叫人抓住把柄。」
說到尾巴,讓晏安想起來一些事。他目光冷了又冷,強行扭轉思緒,他想到第一次在夢裡見面的時候,臨楓胸口還有傷,當時看起來還蠻恐怖的,是個黑不溜秋的窟窿,也不知道恢復得怎麼樣了。
晏安說:「你要養傷嗎?需要我幫忙嗎?」
臨楓道:「你不是只顧著心疼什麼嫵淨神去了嗎,現在想起來還是我最親了?」
晏安皺眉說:「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臨楓哈哈一笑,什麼都沒說。總之,晏安回到自己的房間修整了半個月,半月後的夜晚,他如期入寢,和臨楓共享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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