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衫清道:「還給我。」
「這話怎麼說呢?這藥袋是我的,鐮刀是我的,就連配方都是我的。」謝月躲開祝衫清追搶過來的手,「姐姐啊……你是殺妖的行家,怎麼鐮刀都不會用?」
謝月單手拉開草藥袋掃了眼,發現祝衫清采的草藥五花八門,全是敷傷口的藥,但遺憾的是,有些內服的藥是不可以餵給貓吃的。這些草葉之上都沾了血,想來她獨身一人在深林中進行過廝殺。
這藥採得並不容易。
謝月揶揄道:「你既然恨妖,就不怕我那黑貓是妖?」
祝衫清冷哼一聲,也不明白她如今這個境地還怎麼哼得出來:「……我自然會殺。」
「稀奇,竟學會留情了。」謝月沉默須臾,喊了聲,「姐姐?」
祝衫清沒有回答,也不清楚是不是虛弱至暈了。
謝月說:「對不起。」
回到住處,謝月將正經方子教給了祝衫清。起初祝衫清冷著臉,並不願學,好像這不是抓藥搗藥,而是什麼奇恥大辱之事。
直到謝月將藥杵塞她手裡——
祝衫清:「……」
「滾」字還沒出來之前,謝月早就麻溜地滾了。
之後的許多日子裡,謝月和祝衫清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先前,吃飯打架喝藥療傷。
雖偶爾仍有磕絆,倆人又都是烈貨,但打幾架就各自冷靜了。奇就奇在,祝衫清竟也能冷靜下來!
這天。謝月將手臂往桌上一抻,說:「姐姐,這藥分我一點行不行。貓的傷早好了,我倒是被你揍得很難堪啊!」
祝衫清挑著藥粉,頭也不抬地冷聲說:「有罪當誅,天經地義。」
她說話很愛用這類「罪當至死」的說辭,好像要昭告天下自己殺業滿身,並不是善茬。謝月撐著腦袋,瞧她磨的藥粉里早就換成了消腫的成分,狐疑道:「這位姐姐,你眼睛好全了嗎?」
祝衫清看了她一眼,說:「你是大夫?」
「我是啊。」
祝衫清早就拆了白綾帶,尋常視物已經沒問題了。聽她這話,謝月更奇怪了:「那我將你的骨哨和佩劍都還你了,你怎麼不走呢?」
謝月將骨哨和佩劍就放在她床頭,沒有理由看不見。果然,祝衫清道:「看見了。」
謝月指了指胳膊:「傷好。」又指了指眼睛,「眼好。」再指了指自己的脈搏,「經脈通。」
「戴上面罩,毒瘴再侵害不了你半分。門沒關,也識路。」謝月匪夷所思,「大毒獠,先前你日日夜夜喊打喊殺,如今可以遠離克星,你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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