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從大人們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父親和母親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情況太過於危急,只保下了腹中胎兒。
從母親去世到處理後事這段記憶對於葉恪來講,是一輩子都不願意去回憶的,似乎每一天都是暮靄沉沉、陰雲密布,壓抑得讓人無法喘息,帶給全家人永久的悲痛,是一道難以癒合的傷口。
從那天起,葉恪就有了一個深刻的認知——生孩子很危險。
葉恪沒有打開車內的頂燈,整個人被無盡的悲涼所籠罩。黑夜裡,丟在副駕駛的手機亮了起來,發出的光晃到葉恪的眼睛。
葉恪偏頭看了一眼,而後拿起來按了接聽鍵:「餵。」
徐文恆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你什麼時候到?」
「等我一會兒。」葉恪的聲音疲憊,帶著濃重的消極感。
徐文恆聽出來了異樣,問他:「你怎麼了?」
「到了再說。」
葉恪說完這一句便掛了電話,接著啟動車子,往燈火璀璨的市區開去。
他到達地方,坐下來一句話沒說就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葉恪情緒不佳,周身散發著喪氣,徐文恆關心道:「你到底怎麼了?是遇上什麼麻煩了嗎?」
葉恪不答,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涼酒入腹,更煩更頭疼。
葉恪一個勁兒地喝酒,徐文恆看不得他這樣,握住酒瓶子,攔著不讓他喝,冷著臉道:「葉恪,你說話!」
葉恪抬頭看著徐文恆,皺著眉頭,他抹了一把臉,良久才開口:「我弟弟,不見了。」
「星禾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了呢?」徐文恆立刻著急擔心起來,「報警了嗎?」
葉恪搖頭:「不是失蹤,他自己離開的,在躲我。」
「發生什麼事了,他為什麼會躲你?」
葉恪略有顧慮,嘆息道:「文恆,你幫我聯繫一下他,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他在哪。」
「好。」
徐文恆給葉星禾撥了電話過去,一直沒人接,他耐心地等待,還是沒人接,最後通話被自動取消。
徐文恆告訴葉恪:「星禾沒接我的電話。」
「他果然是在躲我!」葉恪把酒杯重重地擱在桌台上,「不接你電話,又把我拉黑了,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
徐文恆看著葉恪問:「是你跟他吵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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