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簡此時的身份是個散修,況且他身上藏著秘密,自然不能貿然進入。
他的偽裝還算完美,但人總有疏忽大意之時,而他仇家遍布修仙界,若是讓人識破了身份,那對他而言會是一個極大的麻煩。
可若是耐心等待所有修士進入秘境之後再行動,又恐時間上來不及。
這也是為何他會冒險找上浮光和趙隨雲的原因。
隋簡垂眸沉思,得想個辦法讓浮光先開口邀請。
他沉吟片刻,略帶歉意的對浮光二人說:「我已見到劍宗弟子就在山腳下,這一路上叨擾二位了,我到此停下即可,二位長老先行罷。」
他說罷像是忍不住了一般,一張溫雅俊秀的臉青灰煞白,額間青筋凸起,冷汗浸濕了鬢角額發,虛攏著拳頭抵著嘴唇悶聲咳嗽,指縫間隱約可見一抹猩紅。
「你沒事吧?」
浮光還沒做出反應呢,倒是許久沒見他咳血的雲深著急了。
他絲毫沒懷疑隋簡這般模樣是裝出來的,只知道他咳了血,頓時緊張不已的截了一段乾淨的參須,用葉片擦乾淨後直接送到隋簡嘴邊。
這個時候倒是不寶貝他的葉片了。
雲深一邊往隋簡嘴裡塞參須,一邊又怕又擔憂的嘀嘀咕咕:「怎的又咳血了?就叫你好好養傷你不聽,萬一掛了可不能賴我。」
雖然說著抱怨的話,可一舉一動都透著對隋簡病情的關心。
隋簡怔住了,被他這番舉動弄得差點演不下去。
他怎麼就忘了這人參精智商不高,看不出他在演戲?
他心中嘆了口氣,接受了人參精遞過來的參須,含在嘴裡壓到舌尖下,滿口的清香倒還真讓他時常作痛的身體好受了些。
浮光兩人互相遞了個眼神,探究的目光落到恍若無人般互動的一人一參,見不像是作假,最終收起心底的疑惑和探究開口提議道:「雲深道友這般我們可不放心將你一人丟下。不若你與我們一同前往劍宗,待安頓下,道友若是不嫌棄,我可為道友診治一番。」
「雲道友,你看如何?」
浮光並未強硬的直接將他們帶走,而是留了選擇的餘地。
「這……是否太過麻煩了?還是謝過懸靈長老好……」
隋簡似乎不太好意思,猶豫不決。倒是看完了全文,深知浮光煉丹醫術有多精湛的雲深不由分說的為他做了決定。
對大反派身體的擔憂占據上風,雲深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對大反派的恐懼,他不由分說的伸出一根參須捂住隋簡的嘴堵住他未說完的話,仰頭討好的對浮光說:「去的,我們去的。」
大反派隔三差五的吐血,還不好好養傷到處跑,實在是讓參操心!
浮光直直的盯著雲深瞧,眼角餘光不時掃過被堵了嘴的隋簡,原本是篤定眼前的人是已經被一箭穿心身死道消的大師兄的信念突然就沒那麼堅定了。
以大師兄的脾氣和潔癖,怎麼可能會容忍有人這樣對他還不當場殺了?
他眸光微閃,緩緩輕笑:「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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