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陵氣定神閒的越過那些紛紛起身進入警戒狀態的太珩宗弟子,徑直坐到了廳堂左側的太師椅上,甚至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後才表明身份道:「太珩宗宗主,久仰。我乃藥王谷第七代谷主方陵,受人之託前來為你女兒看病。」
藥王穀穀主鮮少出世,但太珩宗卻記得對方是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他不免懷疑道:「你是藥王穀穀主?可我印象之中谷主可是個老者,並非你這般年幼。」
方陵不甚在意道:「太珩宗宗主所見的,正是我家姥爺。」
也不怪對方會懷疑自己身份的真實性,實在是他的樣貌太具欺騙性,對方不信也正常。
不過方陵可不在乎泰厄到底信不信,他也不過是為了幫隋簡的忙罷了,否則斷然不會出現在這裡。
他無所謂的聳肩道:「令媛衝撞了不該衝撞的人,對方只是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懲戒,如今教訓已經給夠了,便特意委託我來為令媛救治。」
「泰厄宗主若是不放心,那便算了吧。」
他說著也沒什麼留戀,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谷主留步!」
泰厄眸光閃爍,也不知心裡想了什麼,面上表現得滴水不漏。他眼瞧著方陵要走趕緊將他拉了回來,低聲下氣道:「方才是我有眼無珠,還望谷主好生救救我女兒。」
方陵挑了挑眉,心道早這樣配合不就好了?
他屈尊降貴的回了頭。
泰厄的女兒傷勢看起來嚴重,但也只是被震碎經脈,可比隋簡要好治多了。
方陵以靈力為針,一條一條的將她碎裂的經脈補好,待最後一條經脈也連接縫補上已是深夜。
他長舒一口氣,起身對一旁滿眼期待的泰厄道:「好了,之後還需靜養,切記一年以內不得隨意動用靈力,否則前功盡棄。」
泰厄吊在心口上的大石總算落到了地上,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沒忘問方陵.「那我女兒此後修行可會有影響?」
方陵道:「影響肯定會有的,能保住仙途已是萬幸,泰厄宗主還是不要強求過多才是。」
他說著也不管泰厄聽後是什麼心情,徑直起身整理了下衣擺,不顧泰厄的挽留抬腳離去。
在臨走出喜來樓大門之際,一名身著白衣風度翩翩的青年與他擦肩而過,一路沿著方陵下來的路線往上層走去。方陵不由得多看了對方一眼,總覺得這人處處透著違和,可仔細看去又好像方才的感覺只是錯覺。
方陵素來心細謹慎,回了四合院後便將對白衣青年的懷疑告知了隋簡。
隋簡一聽方陵的描述便輕蔑的嗤笑了一聲:「果然,他們還是這麼沒有耐心,這麼快就按耐不住了。」
方陵愕然:「你認識他?」
隋簡垂眸,似笑非笑的道:「算是舊識。」
不過卻是不死不休那種舊識。
雲深已經被隋簡哄睡著了,若是他也在場,定然是要驚呼一聲,方陵遇見那人,竟然就是夢中背後捅他一刀的「知己」。
隋簡下了定論:「不必理會他們,一切我都心中有數,你且做好你的判官即可,不要插手任何事情。」
方陵隱約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他緊盯著隋簡問道:「你是不是又在謀劃著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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