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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会儿话,南熙的困意上来了,她打了个哈欠,眼泛泪花开口:“一喝药就想睡觉,我还想和你聊天呢。”
虽然已经回愉宁两天了,但是昨晚她们才第一次见面而已。
“想聊什么?”
她扶着南熙躺到床上,南熙一边说“我哪有这么娇气”一边心安理得地享受女朋友的贴心服务。
她往里面挪了挪,病房的床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薄时月便躺了上去。
“当然是聊你的事情,昨天只顾着说我了,”南熙神色微黯,勉强笑道,“我还没来得及关心你的近况,这几天你妈妈没有为难你吧?”
“偶尔有一些小摩擦,无伤大雅。”
见她这么说,南熙反而松了口气,如果她说“没有”才是真的让人生疑。
“不过你刚请假一个月,又请假三天,是不是不太好?”南熙有些担心,她也上过班,自然知道没有老板会喜欢这样的员工。
越想越觉得不妥,“不如你明天去上班吧,我可以照顾自己的。”
薄时月轻轻摇头,“现在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说好了陪你,我一定会陪你。”
见南熙脸上除了感动还有愧疚,顿了下,她微扬下巴,骄傲道:“而且我是臻言珠宝的大公主,谁敢说三道四?”
南熙噗嗤一笑,没想到她居然学会这样缓和气氛了。
这一笑,睡意消散了大半,南熙捏起一缕长发,绕在手里卷来卷去,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
见她看出来了,南熙也不隐瞒了,一鼓作气地问:“你和你妈妈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南熙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父母,但是一直记得高二第一次开家长会,自己紧张了很久。
薄时月问她紧张什么,她偷偷摸摸地说:“要见岳母了,谁不紧张啊?”
薄时月表示无语,“她不会来的。”
那一天,薄母果然没有来,是薄父的助理代替的,后来的每一次家长会,南熙依然紧张,她的家人也依然没有来过一次。
从那时开始,薄母在她的印象里就是女强人,强势且有魄力,只是少有温情。
但薄时月从来没有说过她一句不好,就算没有参加家长会,她的脸上也没有任何失望的神色,将家长会当成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除了真的不在意,还有一种可能——被爱给了她最大的底气。
“小时候,她也会抱着我,睡前和我讲故事,我的童年并不缺少母爱。”薄时月陷入回忆,“开始上学之后,她便成了严母,督促我学习,命令我必须要考第一,大概是天赋不错,我从来没有得过第二名,只是除了眼里一闪而过的赞赏,我很少会看到她的笑脸。”
顿了下,她继续道:“她知道我们在一起之后,对我便只剩厌恶了,分隔两地十年,再次见面便是相看两厌的陌生人,只是因为亲缘关系不得不做戏罢了。”
她说得平静,南熙的心里却不可抑制地掀起波澜,原来竟是因为这件事才对她失望的。
“喜欢同性这件事,在她们看来就是错的吧?”南熙喃喃道,“我们还会得到长辈的祝福吗?”
薄时月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笃定道:“会的。”
既然她想得到祝福,那么她就会替她争取。
翌日一早,南熙出院,两人直接去了花店。
这也是从春城回来之后,南熙第一次来花店,踏入的瞬间竟觉得有些陌生,明明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
两个花艺师和她打招呼,她这才回过神,迅速地投入到老板的身份里,检查花店、核对账单、盘查资材损耗……
她在楼下忙,薄时月便去楼上打扫积灰的房间。
短时间内南熙应该不会回家了,既然长住花店,必须要做一次彻底的清洁。
各自忙到晚上,南熙满身疲惫地上楼,看着纤尘不染的卧室有些恍惚,仿佛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薄时月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水汽与雾气短暂地扩散开来,又被木门阻隔。
南熙回过神,问:“你全都打扫完了?”
“幸好房间小,打扫起来不费力,”薄时月朝她笑,“如果再大一点,我就要找个帮手了。”
南熙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是我的女朋友,不是保姆。”
她一直以为薄时月只是简单地清扫一下,然后等她有空了一起大扫除,没想到她一个人做完了。
薄时月并不在意,“你现在体力不济,我来就好。”
“谁说的!”南熙马上翻脸,“我现在力壮如牛,能让你□□欲罢不能尽享鱼水之欢!”
薄时月:“……可是我累了。”
南熙连忙献殷勤,又是吹头发又是按摩,用心服侍女朋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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