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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熙抚摸着那朵绣的清新淡雅的白茶花,神秘魅惑的黑色旗袍也因这朵花变得无瑕。
“你是铃兰,看起来幽雅清丽,其实全株有毒。”
“我没有!”
她终于回过神来,伴随着微重的呼吸反驳,可声音却软绵绵的,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娇媚。
“我还没说完呢,”南熙轻笑着继续,“可是我却欲罢不能,为你失控。”
“别失控了,”薄时月喃喃,“已经很晚了,我们该睡了。”
“可是我下午喝了一整杯咖啡,怎么办呢?”南熙有些伤脑筋,“十年没喝了,免疫系统失灵,现在精力充沛。”
薄时月断断续续地出声:“以后咖啡是我的阴影。”
任她如何求饶,南熙依然兴致高昂,从华灯初上到月上中天,终于结束。
想到这里,薄时月的脸颊变得绯红,轻轻拍她一下。
南熙眼疾手快地攥住她的手腕,指腹缓缓摩挲着被勒出的红痕,“疼吗?”
薄时月还没说话,南熙又问:“喜欢角色扮演吗?”
昨晚南熙说她是民国女特务,穿着旗袍就是专门勾.引人的,所以绑住手腕严刑逼供,一字一句扎根脑海,让她也入了戏。
可是出戏之后就不敢再回想,总觉得面红耳热,薄时月抽回手,快速穿好衣服。
“看来是喜欢的。”南熙若有所思。
“不喜欢!”薄时月扬声。
“口是心非的女人,”南熙亲她一下便跑,“快点下来吃饭!”
薄时月听着木楼梯咯吱咯吱的声音,莞尔一笑。
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世界是黑白色的,她心无波澜地在街上游荡,没有她的容身之所,生活一团糟。
在她即将孤寂而死时,是南熙叫醒了她,世界重新变得斑斓缤纷。
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只要和南熙在一起,就是她最喜欢的生活。
吃过早饭,圆圆来串门,一个多月没见,她似乎长高了,一口一个“姐姐”,讨人喜欢。
南熙却不喜欢这个称呼,她们已经在一起了,姐姐和干妈差辈了,所以勒令她改口叫干妈。
圆圆奇怪地问:“为什么啊?我只有你一个干妈。”
南熙沉默,没编出来理由,一旁的芊芊偷笑起来。
薄时月主动解围:“因为我也想做你的干妈,圆圆同意吗?”
“同意!”圆圆马上改口,“干妈好!太好了,这样我就有三个妈妈了!”
南熙原本还笑着,闻言翘起的唇角凝滞,一点一点地变得平直。
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薄时月哄圆圆去别的地方玩,芊芊也识趣地走远了一些。
“我这样是不是很扫兴。”
南熙望向窗外,细雨如丝,一如她的愁绪,潮湿又密集。
如果无人提及,她会和平常一样,可是如果说到有关父母的事情,她便觉得难过,情绪跌至谷底。
“当然不会,”薄时月揽住她的肩,“我知道你也不想这样的。”
南熙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没有长辈祝福的话,我们也会过得很好吧,所以我不需要了,月亮。”
她将亲情看得极重,所以刚知晓父母的真实意图时她曾挣扎过,甚至决定只要她们来找她,她就可以原谅。
可是一天、两天……连续四天,她彻底失望了。
只是心头偶尔还是会泛起密密匝匝的疼,她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来治愈自己。
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她原以为自己会是前者。
薄时月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紧她,给予她力量。
“算了,不提这些了,”南熙揩去眼角的泪,“有客人来了,我们赚大钱!”
顾客冒雨买花,南熙尽心招待,凭借着与顾客同频的审美与体贴周到的服务成功拿下一个潜在的VIP顾客,这种成就感让她的心情也愉悦起来。
似是感受到她的好心情,中午细雨渐停,阳光穿透阴霾,普照大地。
被暖烘烘的太阳一晒,南熙也犯了懒,吃过午饭后上楼休息。
薄时月跟着上去,南熙忽然制止,“等等。”
“怎么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还在冷战,”南熙忽然想起这件事,“不许和我共处一室。”
“昨晚我们打得火热,还不够吗?”薄时月语调蛊惑,“或者,一会儿再来一次?”
那还是算了,南熙觉得自己的手也挺累的。
冷战宣告结束。
抱着女朋友躺进被窝,南熙幸福地眯起眼睛,“我们每天都能在一起也挺好的。”
她太喜欢这种一伸手就能摸到月亮的感觉了。
“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厌烦我了,”薄时月轻轻叹了口气,半真半假道,“明天我就去找工作,距离才会产生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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