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了。你是哪位?我不記得陳山有你這樣的朋友。」
「我姓薄。」
「薄未平的崽子?」喻爺口氣有點淡淡的:「挺好,這次謝謝你,你可以回去了,六子和陳山這邊我會處理的。」
「好的,我已經請了護工幫忙照顧了,您請放心。」薄楠說罷正打算掛斷電話,突地又聽那邊說:「薄家崽子,你回去叫你爸最近小心點,錢家有點動作。」
薄楠眉目微微一動,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在這裡等著他。
白天看見錢程的那個眼神,他心裡就有些猜測了。
他本來掛斷電話後就打算去打探一下錢家的消息——說得再功利一些,他今天給老陳出頭固然有看不慣錢程的因素在裡面,但給老陳名片那就談不上什麼純粹的善意了。
他現在不是很想濫殺無辜,他爸和他哥都好好地活著,他還想給他們攢點陰德……錢程動手了,那麼他就不無辜了。
「好的,謝謝。」薄楠笑道:「回頭要是您願意撥冗,我就來當面向您道謝。」
「……倒是還懂點規矩。」那頭說罷就掛了電話。
薄楠拎著自己的背包,感受著裡面的份量,這一次用什麼呢……那件穿心硯就不錯。
所謂穿心硯,就是薄楠白天用兩千塊錢收到的那塊洮硯,薄楠的預料沒錯,它雖不是法器,卻在近乎法器的邊緣,被他稍稍一激發就成了一件兇器。
它那道裂紋自中央貫穿,偏偏這硯台沒有雕些梅蘭竹菊之類的題材,而是雕的瑞桃獻壽,這類題材常見于贈給老人或者孩童的禮物中,現在它被一箭穿心,那麼老人和小孩自然是……折壽了。
錢家目前最小的那個就是錢程。
只需要一點小手段,這方硯台就能有所成就了。
錢家所住的地方薄楠清楚,畢竟同在一個圈子裡,錢家隔壁就是李洲他家:「喂,李洲?」
「在呢,老薄,幹嘛?」李洲很快就接了電話,看背景應該在家裡。
「出去喝酒?我來接你。」薄楠本著紈絝人設不倒邀請道。
李洲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好啊!你說個地址,我自己過去就行了,哪裡敢勞動你的大駕來接我!」
「少廢話,在你家附近呢,在家都憋瘋了。」薄楠眉間帶著點肆意飛揚的玩世不恭:「等著,爸爸就來。」
「滾!」
薄楠一路順暢的進了李洲家小區,下車後靠在車旁點了根煙,像丟垃圾一樣隨手將穿心硯扔在了錢家西北角牆外一棵樹下的小坑中。
硯台落下後,泥土就如同它被炸開時一樣悄無聲息的覆蓋了上去,似乎這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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