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觸即分。

「我出門了。」

柏焰歸交疊起雙腿，看似一派沉穩從容：「……嗯，好，路上小心。」

薄楠這才點頭，一手插-入了口袋中，隨意地道：「我們走吧。」

一眾社會精英眼觀鼻鼻觀心，蔡集應了一聲是，就跟在了薄楠身後離去，連帶著一眾造型設計師一道撤離了他們的房間。

方才還顯得有些狹小的房間瞬間寬敞了起來，柏焰歸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不禁鬆了口氣，苦笑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決定把和合作商的會議推到下午去，自己再去躺會兒。

或者說早知如此應該早上再來一發的。

*

薄楠坐進了已經準備好的豪車內，蔡集拿著平板和他聊行程問題：「我們會在十點左右到達茂儀，屆時會有一個簡單的座談會以及參觀公司的流程，中午茂儀牧總會安排用餐，下午一點半會有個茂儀高層股東大會，大約三點半時，我們就可以簽署合同，離開茂儀了。」

「當然二少如果想的話，也可以讓茂儀方面安排晚餐和其他娛樂項目。」這句話就是走個流程，有眼睛的都看得見薄二少壓根不想去簽什麼合同，要不是薄總安排了，按照薄二少的習慣很可能單槍匹馬去茂儀，花十分鐘簽了合同就走。

——這確實也是薄楠一開始的打算。

「嗯，晚飯就不用安排了。」薄楠抬眼看向了蔡集，微笑道：「我和茂儀的老總熟識，儘量把流程走快一點，不要安排得太繁瑣，那個股東大會我就不大樂意聽，我知道你可以的，對嗎？」

「……可以的。」蔡集暈乎乎的就答應了下來，然後在心裡一口老血噴了三尺高，不聽股東大會，那就失去了很大一部分制衡茂儀的權力了——像薄氏這樣手握較大比例股份的股東，完全可以因為一些原因否決茂儀的提案。

好吧，二少和茂儀老總是朋友關係，那應該也不會故意去站到反面的吧？

這麼一算聽不聽那確實是沒什麼大關係。

薄楠的態度也很簡單，對比牧晏他家的公司，他更願意吃張緋家的紅利，茂儀這裡他們薄家的心態就是純粹分個乾股拿點抽成，他哥手握張緋公司的一半股份，真要做大那也是和張緋合作，而非找牧晏。

所以今天還真是走個流程，對薄氏來說就是公司擴張有利潤能騰出手搞其他產業的表現，穩定一下自家股東的軍心，對茂儀來說就是讓茂儀上下知道有薄家這麼號人是利益共同體，算是給牧晏整個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