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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醫院裡一間無人的病房裡,陳理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朝地上跪著的一行人笑道:「在罵我?」
「沒,沒有啊……」聞言,他們頓時渾身一抖,連忙搖頭以示清白。
這些人是陳理在醫院抓到的。
鬼鬼祟祟,目標明確,一來就直奔沈子燭他阿嬤的病房——然後被陳理抓個正著。
「哦?那你們在想什麼?」陳理溫和道,「是想你們的老大?那個五年前聚眾賭博吸/毒被舉報入獄的張叔?還是那個五年後剛出獄就要準備被重新抓回去的張勝權?噢,他這個名字倒是起的挺好,張勝權。弓長便勝過權——」
「……」用腳都知道陳理是用「權」自比,那張勝權這個「勝」字,所代表的含義就意味深長了。
病房鴉雀無聲,沒一個人敢接這句話。
然而,陳理卻不放過他們:「來,你——對,就你,說說看,你覺得他的弓能拉多長?」
被他指到的男人左右看看,確定陳理是讓他說話後,身子一抖,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多、多長?……我,我,我我不知道啊。」
陳理「欸」了聲,肯定道:「你知道的。」
男人抖了半天,還是沒冒出一個好聽的答案,到後面只知道搖頭了,模樣可憐地給他磕了好幾個響頭。——他們對陳理的畏懼,早在陳理把他們抓住後,當著他們的面,拉了一頭豬慢條斯理的一邊殺一邊給他們解釋殺「豬」技巧時就到達巔峰了。
說實話,他們其實都是見過血的人,不至於看見殺一頭豬就怕成那樣。
可配上陳理慢條斯理的解說後,一切就不一樣了。他們看見的仿佛不是一次殺豬,而是一次精準的凌遲之刑——他們真的想不通,現代了,為什麼會有人對這種手法如此熟悉,就想八百年前就是殺手一樣!
因此,儘管地上殺豬的血已經被擦的一乾二淨,但看見陳理的臉,他們就仿佛還能看見那抹濺開的艷紅。
陳理還想說什麼。
旁邊壘起來的手機有一台忽然響鈴了起來。
陳理挑眉:「誰的?」
下面,一個人顫顫巍巍地舉起手,陳理拿起看了眼備註便將手機還給了他:「接。」不等那人點頭,他便繼續溫和道,「好好說話,如果露餡了今晚就請你們吃新鮮豬肉剁碎後包的包子。好嗎?」
「……」他們敢說不好嗎。
那人完全不敢想陳理口中說的「新鮮豬肉」究竟來自哪裡。他接起電話,聲線略顫:「餵?老大。」
「你聲音怎麼了?」張勝權疑惑地咦了聲,「我讓你幹的事你幹完沒,那老太婆找到了?」
找到了個屁。
剛摸點找到這家醫院就連人帶手機一鍋端了。那人用舌頭抵了抵牙關,「沒事,外面風吹久了,有些冷。人我找到了,臉上還戴著氧氣面罩呢,下一步怎麼辦啊?老大。」
「噢。」張勝權不疑有他,「下一步啊……你們直接進去,說是家屬,然後守著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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