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問的,」陳理微微一笑,慢條斯理道,「人生抱負無非兩種,不是想上我的床,就是想上我的位。——你是前者還是後者?」
「……」
「看,不敢說吧?」陳理站起身,留給李振玉一個背影,「不敢說就別犟嘴。」
……
……
陳理沒有選擇在這留下, 李武生被駁了請求, 本就沒心情繼續見他, 見他要走,也更沒有請他留下吃個飯之類的想法了。……待陳理回到馬車時,原鈞早已等候他多時。
他將一疊寫著字跡、整理好的宣紙遞給陳理:「陛下,這是我們在將軍府能找到的全部資料。」
陳理看著那疊紙的厚度有些啞然:「將軍是你的戰友吧……你動手真是狠心啊。」
「有嗎?或許戰場之外,真相比情誼更重要。」原鈞說。
「……」陳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沒再接話。而後他手一抖,手上的宣紙便被抖開了, 攤開的紙上字是由專人謄寫的,連字跡都仿造的一模一樣。
略顯秀氣的字寫著一行行惹人臉紅的詩與詞,陳理面色如常地往下掃去。
看完,他朝原鈞抬抬下巴,原鈞道:「這是李武生將軍的側室袁氏戰時寫給他的信件,被統一收納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像是被刻意阻擋,讓它們不會被再度發現。」說著,原鈞不知從哪又摸出一張紙,「對比紙張新舊程度,可以發現,每場戰爭發生時,她都會每三日便為李將軍寫一封信。大多是寄託思念,偶爾是總結近況——並沒有發現回信。」
「相反,正室張氏鮮少寫信寄過去,唯一一次也沒有留下痕跡,只是憑下人回憶所確定的。」
李武生一共娶了兩個女人,側室袁氏是他最初寵愛的女人,往來書信極多,情話不要命地寫,拿到信的人大概想不到收信之人會是這樣一個戰爭指揮家。
不受寵,甚至說得到冷遇的正房張氏,與他的互動很少,下人回憶起時都想不到什麼互動。
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是正房得到了寵愛,側室及她的兒子李振玉得到了厭惡。
「但是,」原鈞說,「據人回憶,她並不是從不寫信的,有一段時間她寫信很頻繁。」
「哦?」
「她信佛,那些信是寄去各大寺廟,祈求將軍平安的。」
陳理微笑:「感人。所以這些也是拿不到原稿的?」
原鈞點頭:「這類信往往要燒去以示虔誠。」
「去查查那幾家寺廟,總有還沒有燒的。」陳理不置可否道,「順便準備好狩獵的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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