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包子。」青棠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糖果，嘴裡卻說著要包子。

這個糖果小小的一顆，雖然可能會很好吃，但是不頂飽。

這個包子大大的，他吃完了就可以一天都不用為吃的發愁了。

「真是個傻弟弟。」白棘笑著用另一隻手拍了拍青棠的腦袋：「這隻髒兮兮的包子會吃壞肚子的。」

「可是我好餓。」青棠委屈地說道。

白棘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刀，突然劃破了自己左手的手腕。

鮮血緩慢地流出。

青棠聞到了鮮血的味道，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覺得對方的血好香好甜，比糖果還要甜一萬倍，明明自己流血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香甜。

青棠的肚子頓時咕咕叫了起來。

「叫聲主人聽聽。」白棘一雙金色的眼眸看著青棠，笑著說道。

「主人。」青棠立馬乖乖地開口：「主人。」

白棘滿意地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青棠幾乎是立馬就雙手捧住了白棘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用粉色的舌頭舔去手臂上的每一滴血。

真的是甜甜的，是他喝過最好喝的東西。

最後青棠動作很輕地含住了白棘手腕上的傷口，一邊哭一邊輕輕地吮吸著，眼淚像珍珠一樣，大顆大顆地落下來，順著他的臉頰滑下，又從下巴處落下去。

白棘抬手輕輕撫摸著青棠粉色的頭髮：「乖寶寶，以後你就有家了，再也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

青棠躺在冰涼的雪地里，看著天空的鵝毛大雪，只覺得這雪跟遇見白棘的那天一樣大。

血跡擴散得越來越大。

終於，青棠緩緩閉上了眼睛，永久地陷入沉睡。

——

陸璟背著陌微在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已經不知道走了有多久了。

全身的衣服好像都已經結了冰，硬邦邦的，非常難受。

十根手指也紅腫發紫，跟蘿蔔似的。

而陌微一直趴在自己背上，已經很久沒說話了，如果不是陸璟還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他幾乎要以為陌微已經死了。

「陌微，你睡著了嗎？」陸璟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出聲問道。

「沒有。」陌微回答得很快，但聲音聽起來實在是太虛弱了。

陸璟咬咬牙，靠著毅力繼續往前走去：「乖，千萬別睡。」

「我不睡……我現在聽話了嗎，陸哥？」陌微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