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解釋,也無須解釋。
姬溯尾指微微動了動,畢竟他也不算是一個好兄長,防備他是應該的。
讓小孩兒遠離他,也是一件好事。
***
曹知魚聽完姬未湫的話,陡然抬頭望來,隨即平淡地說:「王爺是想讓罪臣誣告王相爺?此事恐怕要叫王爺失望了,罪臣恕難從命。」
姬未湫坐在了囚車的車轅上,一腿曲起,眼睛微微眯了眯,隨即露出了一點嘲諷之色,他笑了起來,指了指盾牌:「你當這龜殼怎麼就立在了你這裡?」
「少與本王打機鋒。」姬未湫嗤笑道:「曹知魚,本王既然來這麼問你,說明本王手中已有證據,只看你要不要這個機會了。」
曹知魚平淡地說:「罪臣一心只想保全家人,誣告王相,罪臣家人定然生不如死。」
「你以為你不說他們就能活?」姬未湫坦然道:「你也是科舉出身,應當熟知本朝律法。」
曹知魚道:「這就要看王爺是否守信了。」
姬未湫反問道:「他們那等人做事,你比本王清楚,本王保你家人,卻也只能保一次,若他們打算斬草除根,難道讓本王天天守著你家人嗎?」
他們的交易挺簡單的,曹知魚的罪名還夠不上夷三族,但他父母妻小卻是保不住了的,有他自己戴罪立功,再有姬未湫幫忙求情,大不了從斬立決變成流放或者發賣,大不了再叫人打點一番,不讓他們死在路上就是了。
但再有其他就是不可能了,曹知魚多大的臉,難道還要姬未湫把他家眷供起來,繼續錦衣玉食的過?這怎麼可能!
曹知魚臉色發白,姬未湫則是嗤笑了一聲:「左右你都是要死的,你吐得乾淨些,也算是為家眷做些保障,王相一倒,誰還在意他們手裡有沒有要命的證據?」
他也不等曹知魚回應,起身就走,果然還未走幾步,就聽曹知魚道:「罪臣願意。」
曹知魚見那少年王爺頭也不回地道:「知道了。」
說罷,人已離去,那一片光芒又被厚重的盾牌所遮擋了。曹知魚這才沒忍住咳嗽了一聲,只覺得人生歷程果真奇妙,十日前他還是手握一方權柄的知府,如今已成了階下囚。
只因遇見瑞王的緣故。
他很清楚,換了旁人來,斷沒有那等雷厲風行的手段,旁人害怕逾越,害怕得罪了他,斷然不敢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將他的府邸都犁了一遍。可他此時又暗自慶幸遇見的是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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