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姬未湫還是駐足了,姬溯見他如此,問道:「還有何事?」
姬未湫頓了頓,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姬溯也不催他,耐心地等著他。過了幾個呼吸,姬未湫才道:「今天這事兒有點奇怪……我也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皇兄勿怪。」
姬未湫說完就行禮,打算告退,到底這事兒是剛好落到他面前,還是故意送到他面前就由姬溯去查吧,能者多勞。
他在這一刻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況州劉氏或者鄒家故意乾的,好讓他看見了,順水推舟推他們一把——畢竟從結果上來看,最大的好處是他們撈走的。
鄒家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姬未湫又有一瞬間的後悔,要真是鄒家,他跟姬溯說這個,那豈不是坑了鄒三?但轉念一想他能想到這一點,姬溯自然也可以,跟他說不說關係不大。
姬溯點了點案幾,反問道:「為何會這般想?」
姬未湫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點感覺……有點太巧了。」
「我今天才在文淵閣看見鄒三他爹調動的文書,晚上出門吃飯就看見周二在調戲良家,我看周二不順眼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見他死性不改,難免想給他整些苦頭吃……」
他以前是閒散王爺,當然可以說打周二就打周二,打死都沒事,別說是周二有錯在先,就是周二沒錯,他打就打了,朝臣能拿他怎麼辦?
如今入閣,每天跟著大臣一道上朝,地位已經不同了,站在朝上是他先是閣老,再是王爺,所以他不太好親自下去打周二,也不能讓人當街就把周二打一頓,這和他親自打沒有什麼區別,但又實在是不耐煩見周二這種人,讓人去參他爹,他爹被參了回家自然要教育周二,這樣一來不就管住了他?
他當時這麼想的,提劉御史純粹是臨時起意,想試試劉御史和鄒家是不是真有關係,又想著鄒家似乎有意更進一步,他順水推舟一把也沒什麼——他對鄒三他爹觀感一直挺好,這位大人做人圓滑,辦事妥帖,又很周到,來往一直都是很順心,沒什麼麻煩。
比如和顧相來往就很麻煩,他上回告狀張二在獵場裡冒險,導致張二到現在都沒出過門,說是在家被押著苦讀,等到來年開春要送他去書院讀書。
這種度就很難把握。
姬未湫低著頭,硬著頭皮接著往下說:「……我一直都是這麼辦的,所以這次也是這麼辦了,但辦了又覺得我做錯了,所以才急著進宮見皇兄……」
忽地,一手落在他的發頂揉了揉:「無妨。」
姬溯目光深邃,卻是帶著一點笑意,他說:「你能入宮,朕很欣慰。」
姬未湫忽然有些感觸,卻又說不上來,他低聲說:「我以後有什麼事情,都會與皇兄說的。」
姬溯又揉了一下他的頭髮:「那你以為,這次幕後是誰?」
姬未湫:「指不定就是鄒三他爹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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