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指尖挑了一點碧綠澄透的膏脂就抹在了上面,姬未湫被凍得一個激靈,眼睛不自然地往上看,但偏偏就是因為不看,觸感便變得格外的敏銳。
姬未湫強行去想一點正經事情,忽地聽見姬溯問道:「在想什麼?」
「這算外傷嗎?我怎麼覺得像內傷?」姬未湫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把話說出口了,等到反應過來,就覺得臉上燒得慌。
……丟人!
姬溯眼中有了一點笑意,他取了一張帕子擦手:「應當屬外傷……晾著。」
「……哦。」姬未湫乖乖地應了一聲,只能敞著衣襟等玉露膏干,衣物都是絲質的,他不晾晾還能怎麼辦?萬一玉露膏打濕,衣服透了,他自盡得了。
宮人已經出去了,姬溯也懶得再招回來,他衣服也換得差不多了,垂首調整配飾系帶。姬未湫目不轉睛地看著,喜歡多得要溢出來。
等到姬溯收拾得差不多了,姬未湫身上的玉露膏也幹得差不多了,姬溯伸手碰了碰,用帕子替姬未湫擦了擦,這才叫他合攏衣襟。鬧了這一陣,再不快一些都要趕不上早朝了,姬未湫也不敢再瞎折騰,穿好衣服跟著姬溯去上朝了。
現在他在朝上有座位,倒也不顯得難捱。
下朝後,姬未湫老老實實去文淵閣報導,他好幾天沒去了,再不去顧相估計要一狀告到姬溯那裡去,慶喜公公卻在路上等著,姬未湫見狀就走了過去,其他同僚則是很默契的避開了。
「公公怎麼來了?可是皇兄有什麼吩咐?」姬未湫道。
「是老奴尋殿下呢!」慶喜公公還是一臉笑容,看起來和藹極了,他伴著姬未湫往文淵閣走,走的卻是另外一條路,這條路會經過御花園——眾所周知,因為姬溯沒有後宮的關係,太后不愛來,姬溯與姬未湫偶爾才會走一趟,故而很是清靜。
「聽說老奴那不爭氣的侄子生了病,老奴是憂心難耐,殿下可否派人替老奴去看一看?」慶喜公公道。
其實這事兒慶喜公公自個兒就能辦,根本用不著他,姬未湫聞言就覺得慶喜公公別有深意,應該是求的其他,便道:「這樣,左右現在無事,我去與皇兄通稟一聲,我帶著公公一道出宮去看看?」
有事就可以不去文淵閣上班!這叫因公外出!
慶喜公公笑道:「那就勞煩殿下了!」
「公公與我客氣什麼?」姬未湫也笑,「剛好,我也不耐煩去文淵閣看摺子,咱們現在就去清寧殿。」
慶喜公公應了一聲好,兩人當即轉了一條道去清寧殿,姬溯此時才到宮中,聞得此言,並未刁難,抬手就放行了。
等馬車出了宮,慶喜公公才道:「殿下,老奴有一問,不知道殿下是否願意與老奴解惑?」
姬未湫正挑著帘子看窗外,這兩天他天天出宮,也不覺得有多新鮮了,聞言道:「公公與我客氣什麼?只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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