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嘶』了一聲,說話扯動了嘴角的瘡口。江清雲已經就差沒直接告訴他,他這是憋出來的的。
江太醫頷首,他看起來就是想笑但又要強行忍住的樣子,道:「若是王爺不願喝藥湯,臣也可製成藥丸,只是好的會慢一些,約要五日。」
姬未湫被疼得都沒心思去尷尬了,道:「藥湯。」
「是。」江太醫行了一禮退下了。他在外間開了方子交給了小卓公公,又去正殿與聖上稟報,不多時就走了。
過了一炷香,姬溯方緩步入了偏殿,進去就見姬未湫苦著一張臉喝藥,以往姬未湫喝藥都是推推拉拉地不肯用,如今喝藥卻乾脆利索得很,一仰頭喝乾淨了,又擱一旁抓了蜜餞往嘴裡塞,捂著嘴等那股味道過去。
見姬溯來,姬未湫起身行禮,宮人們都自動退了出去,姬未湫的聲音帶著一點顯而易見的怨氣:「拜見皇兄。」
姬溯注視著姬未湫的唇邊,清晨上朝時還不顯,如今再看就有些觸目驚心了,姬未湫嘴唇有些薄,如今邊緣隱隱泛著一股不健康的紅,看著像是被人親腫了一樣,姬溯抬手,指腹輕若羽毛地在他唇上摸了摸。
這樣不痛,就是感覺有些奇怪,姬未湫沒吭聲,有些怨氣,沒忍住瞪了姬溯一眼。
他好歹也是在宮中住了十幾年的,又不是只有清寧殿有地龍,此前他常住的長宸宮那也是天氣一冷地龍不斷的,他從沒上過火。怎麼今年住清寧殿就上火了?
要不是姬溯天天把他撩得上火又不給吃,能這樣嗎?!
姬溯三十了他修身養性耐性極好,他才十八,壓不住能怪他嗎?!
姬溯眼中帶著些含蓄的笑意,姬未湫看出來了,他覺得是姬溯在嘲笑他耐性不好,可又覺得似乎不單純是這個意思,有什麼是自己沒看出來的。姬未湫垂下眼哐哐喝了兩杯溫水,道:「臣弟文淵閣還有些要事,皇兄若無吩咐,臣弟先行告退。」
姬溯頷首:「去吧。」
這點小病,去不去都隨他的意思。
姬未湫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剛走了兩步又覺得氣不過,回身道:「皇兄,臣弟看江太醫的藥開得頗為對症,皇兄不如也用上兩副,免得如臣弟一般陰陽失衡,內火旺盛。」
姬溯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姬未湫回過頭去,忽然又快步折返了回來,拽著姬溯的袖子把他往椅子上推,姬溯順著他的力道坐到了椅子上,姬未湫就已經吻了下來。
他吻得又凶又狠,一雙眼睛灼灼地看著姬溯,姬溯一手搭在了他的後頸上,任他施為,偶爾會碰到唇角粗糙的皮膚,姬未湫仿佛不知道痛一般,與他唇舌交纏,直到在姬未湫咬住他嘴唇的時候捏著他的頸子將他拉開了。
姬未湫得意地看著姬溯削薄的唇上多了一個明顯的牙印,不禁勾唇一笑,他在姬溯側臉上親了兩個口水印子,拇指撫摸著姬溯的嘴唇,聲音有些沙啞:「……怎麼辦,皇兄這還怎麼出去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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