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弦之：「……」

他深深地覺得，書上說的那種不識趣的家長，說的就是方青石這種。

父子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景燕歸從學校出來了，她看到兩人愣了一下，然後規規矩矩地打招呼：「方叔叔好。」

方青石早沒有在學校里嚴肅的樣子了，笑著說：「燕歸，上車一起走吧！」

方弦之鄙視他家老子，他開車明明是來接景燕歸的，方青石這麼說就好像是專程來接他的，捎景燕歸是順便。

景燕歸沒看明白方家父子的明爭暗鬥，她點頭說：「謝謝方叔叔。」

方青石坐副駕駛，景燕歸就坐到後排去了，開車的方弦之有點小鬱悶，本來自家媳婦坐的位置變成了個老頭子，這個落差有點大。

景燕歸上車後，方弦之就問：「今天考得怎麼樣？」

「還可以。」景燕歸回答：「剛剛過了去年的大專線，被錄取了。」

方弦之心裡很驕傲，有些得意地看了他家老子一眼，方青石懂他的眼神，他這是在用眼神說：「看吧，我自己選的媳婦不錯吧！」

方青石看到自家兒子的樣子，心裡有些好笑。

方弦之卻說：「你之前的底子薄，這一次雖然考得不錯，但是後續還有很大的努力空間，往後幾天，我給延長補課的時間。」

景燕歸還沒有說話，方青石卻問：「景曉月今天口口聲聲說你之前在縣裡的學校考試墊底，真有這事嗎？」

景燕歸對這事沒什麼避諱，點頭說：「是有這事，之前沒精力學習，考試的時候經常累得睡著了，所以成績一直不是太好。」

「以前在縣裡的學校考得好的時候也就兩百來分，差得時候就是全校倒數。」

方青石頓時就來了興趣：「所以你現在能考到這個成績都是這一個多月補上來的？」

景燕歸點頭，方弦之在旁說：「燕歸聰明，什麼東西都是一學就會，一點就通，雖然以前浪費了幾年的光陰，這一年補補能考個不錯的學校。」

方青石附和：「是，可比你小子聰明多了。」

方弦之：「……」

景燕歸一感覺氣氛不對，忙說：「我哪裡能跟方弦之比，他是當年的省狀元，是我奮鬥的目標。」

方青石頗為欣慰地說：「你這個目標雖然定得低了一點，不過也還可以，那你這一年就要加油了，爭取拿個省狀元給學校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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