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之前給她打了電話，她只得又跟蘇老爺子請了兩天假趕去省城，她毫無懸念的又被蘇老爺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她深深地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在蘇老爺子那邊的待遇就要趕上蘇柏青了。

景燕歸被蘇老爺子罵得多了，覺得自己的臉皮有變厚的趨勢，笑嘻嘻地哄一哄蘇老爺子，然後捂著腦袋就跑。

可能是因為她被罵的原因，蘇柏青最近看她的眼神格外友善，聽說她要去省城接方弦之，還主動開車載她過去。

於是在去省城的路上，蘇柏青讓景燕歸好好感受了一回他興災樂禍的技能，他一再告訴她：「爺爺罵多了，你就習慣了，習慣了就不會有負罪感了。」

景燕歸懶得理他，只說：「我和你對中醫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蘇柏青嘲笑她：「哪裡不一樣？我當初跟著爺爺學醫的時候，都不像你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景燕歸直接扎他的心：「你就算比我勤奮也沒有用，因為你的天份太差，認真學也就那樣，你看看你當初學習的進度，再想想我跟著師父學醫半年的進度。」

蘇柏青：「……」

人比人，氣死人，這事他在景燕歸的身上得到了深刻的體會。

以前他只覺得她脾氣有點大，現在他覺得她除了脾氣大之外，還很會扎心。

景燕歸把他懟得沒話說了，她滿意地坐在副駕駛室里睡覺。

兩人到省城的時候還早，景燕歸就先去了一下景小姑的店裡，他們去的時候景小姑的店裡生意火暴，景小姑和店裡的兩個服務員忙得團團轉。

兩個服務員是景小姑在景燕歸的建議下請的，還是王奶奶幫著介紹的，是兩個二十歲左右性格開朗的女孩子，中一個臉圓圓的，居然是景燕歸在書店裡遇到的那個收銀員。

景燕歸有些意外，那女孩子看到她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去給人介紹衣服去了。

景小姑借著中午吃飯時候跟景燕歸說了事情的始末：「媛媛之前只是書店的臨時工，她家裡本來是想讓她去頂職的，她家裡嫂子鬧得厲害，她就讓她嫂子去頂職了，王奶奶就把她介紹過來了。」

「我們當時見面的時候都有些意外，覺得這可能就是緣份。」

這個年代，絕大多數單位都是國營的，國營的單位里常有頂職這個說法，家裡有人在單位上班，他退休的時候這個職位就能由家裡人頂上，家裡兄弟姐妹要是多的話，經常會為了這個名額搶破頭。

媛媛全名鄭家媛，她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她是家裡最小的，書店的職是她媽媽的，她媽媽馬上要退休，之前是想讓她頂職，就先讓她到書店裡做了一段時間臨時工。

最近要轉正了，她家大嫂鬧得厲害，說這種職讓女兒頂了，女兒一出嫁就是別人家的人，這樣家裡就算是少了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