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那一年,也是這個時候吧,天冷卻還未下雪之際,我爬上秦華兩府中間的那道牆頭,看到她坐在廊下刺繡,當時覺得這麼冷的天這么小的年紀,刺繡做什麼?不是受罪麼。
就拿石子丟她,沒成想她卻哭了,我當時慌了,兩家也是因為這事有了交集,性子完全相反的我和她竟然成了深閨手帕交,你說是不是不可思議。
我以為我和她是水火互補的性子,會是一輩子的好姐妹,我年少時天真的以為誰和誰都會分開,但我和她絕不會。」
「改變是從嫁人後開始的吧,得知我要跟著凌遙來遙州,她又哭了,我那時覺得五六天的路程算什麼?沈正要是敢欺負她,我亦能回京城給她撐腰!沈正沒有欺負她,但她卻變了,不知從何時起,不知從哪場宴請開始,她對我言語頗為不滿,總是挑我的各處不如意,一如剛才。」
「暖暖,我真的想不明白,前十幾年每次她看到我時便是如此,我一再退讓,後來我想著她肯定是不想見我的,我躲著避著不見她總行吧,可今日一看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她根本不領情!
多年未見,還是一如以往,我真不知該如何面對她了,我已經甚少去京城,有她去的宴請我也避開,還要如何做她才滿意?」
溫暖暖遲疑的問:「會不會是看王妃和遙王夫妻恩愛,羨慕?」
華流光果斷的搖頭:「你別看她今天對我這樣,其實她以前不是的,她對別人也不這樣。
她的性情模樣都極好,沈正別說欺負她了,捧著她都來不及!她如何會羨慕我。」
溫暖暖:可能不是羨慕你,是羨慕遙王呢。
這個念頭剛一冒起,溫暖暖立馬壓下。
華流光澀然一笑,「這麼多年來,我管理遙州事務,事多繁雜整個凌國上下都知道,她怎會不知?可她卻每每言語刻薄,我想不通,她怎麼會對我如此不滿,曾經的姐妹情分已經到如此地步了。」
「王妃,有沒有一種可能,她確實是在心疼你?」溫暖暖懦懦的開口。
秦蓉蓉有沒可能是覺得凌遙沒用,家庭重擔全靠華流光擔著?不想她如此勞累。
只是用錯了表達方式,讓誤解越來越深。
華流光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小家有小家的生活方式,生在小家會努力的想著掙銀子,教育子女,將日子過得紅火,而我這樣的將門出生,又怎麼可能真正的風花雪月一輩子?以我的性子,嫁給凌遙則不光是小家要顧,遙州百姓也得顧!別的人可能會覺得我管理整個遙州辛苦,可我非但不覺得苦還樂在其中,我不喜歡捆在後院宅子一方小小的天地中。」
溫暖暖懂華流光的心境,灑落磊落性子的人無關男女,有些男人小肚雞腸斤斤計較,而有些女子也會疏朗開闊,不拘泥於一方小小的天地。
「冷霄已經有功名在身,明年會試不管能不能再進一步,都有了為官的資格,沈正官居內閣大學士,又對蓉蓉言聽計從,你別惹惱了她,對冷霄對你自身都不好。
我剛剛只是感慨一下,你也別往心裡去,她、她之前很好的,如今也只是對我不好罷了,只是怕今日一見,她視你和我一派,以後對你會多加刁難。」原本想帶著暖暖來結識嚴夫人,以後官場內眷宴請遇見了也有個說話的人,只是沒想到會遇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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