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掌管遙州二十來年、讓遙王死心塌地非她不可的王妃會看不透,會沒有斗妾室的心計和手段。
「哎呀,你和王妃相處的時間短,還不是很懂她的性子,她才不屑弄這些呢。
她的腦子裡啊裝的是遙州事務,是黎民百姓,想的是如何將遙州管的更好,如何能多掙銀錢應對天災以及供給邊關將士糧草戰馬。」李夫人直接搖頭反駁。
「對,對,王妃說了,哪天遙王若是真有了二心,她也不想吵鬧難堪,反正憑著華老將軍的名聲,休是不敢休的,到時兩人和離,不會給華家女子帶來不好的名聲,她則是帶著嫁妝、多年的體己、忠心的奴僕,江南、嶺南...哪裡去不得?到時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豈不比小小的遙州更加恣意?」
「說的我也想去了!」
「別想啦,像王妃這樣的女子又有幾個?你可以放著舒坦日子不過,一路車馬顛簸還樂在其中?你能拋下府上的財產、子女的前程、娘家的榮耀,自在的見外面的風景?」
「嗐,這有什麼,府上的財產我不會帶著?子女的前程靠我也不行啊,至於娘家的榮耀,他們可能巴不得我不回去呢!我就跟著王妃,吃好喝好玩好,逍遙又自在!」
「得,你就說說吧。」
「身為女子,父母兄弟、夫君、子女,樣樣都得排在自己前面,逍遙又自在難吶。」
......
秦蓉蓉望著蓋碗中的起伏茶尖,怔怔的出了神。
她想說她可以。
是啊,從什麼時候起,她按照自己的方式來衡量流光了?
明明就是完全不同性子的兩個人,一個熱烈如火,一個沉靜似水,截然不同的品行卻能成為摯交好友,又豈是一方的維護?
七歲那年就明白的人,怎會在十七歲那年又弄丟了呢。
凌遙那個胖子即使真有了納小的心思又如何,一個男人罷了,棄了就棄了。
到時流光就能按照她少時那樣的想法活了。
這遙州城小小官員夫人都能明白的事,她怎麼會忘了?相識多年的她,卻按照俗世的定義來想流光,她從何時起變得如此世俗俗氣?
她不光弄丟了流光,還弄丟了自己。
幾位夫人熱烈探討了一番後,見秦蓉蓉沒接話,只怔怔的出神,以為她不感興趣,轉移起話題。
「聽說吳知事府上的家丁前往遙州北面牧區了?」
「還不是看王妃開火鍋鋪子掙銀子,想著分一杯羹!」
「他家慣會用這種手法!之前我弄個茶葉鋪子也是如此,他爭不過倒好,去茶園和茶農簽訂了契約,高價收茶葉,讓我無茶葉可收!硬生生只能關停茶葉鋪子,後來我就再沒心思弄了。」
「火鍋鋪子一天的收入很輕易就能算出,之前王妃為了解決牧區賣牛羊困難,年年出銀錢買回來後再賣出,遙州城內哪家府上不知牛羊的本錢?聽我夫君說火鍋鋪子頓頓爆滿,一位難求,他打著我和王妃交好的名義,才能提前定下個位子,還不是二樓雅座,只有一樓的堂坐!你說說,如此掙銀子的鋪子,能不惹人眼熱嗎?」
「那吳夫人說話也很是刻薄,前天宴席上遇見,說什麼一個良田百畝的莊子一年也才上交三千兩銀子嘛,這火鍋鋪子一個月不得三千兩往上?她倒寧願十個莊子換一個火鍋鋪子,可惜莊子也就那兩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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