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鳥通常是用來傳信。如果有蘊含收信人靈氣之物,就可以定位到收信人的位置。雖說如今大概率是定位不到準確的位置,但再怎麼樣,一個範圍也總是有的。」
「那它不會餓了要覓食嗎?」
說著,陸言卿從包裹里拿出一個燒餅,開始「吭哧吭哧」地啃起來。
「我們洛隱門最有錢的峰頭除了雪見峰,就是你齊柒齊師伯的千爭峰。你可知為什麼?」溫飛雪自顧自接下去,「就是因為這傳信木鳥的進益。」
「這是木頭做的?!」陸言卿瞪大眼,嘴都不砸吧了。
「你在宗門裡呆了這一段時間,還不知道嗎?千爭峰瞧著鳥語花香,飛禽走獸,無一不有。但實際上是真東西的,就只有花花草草了。那些能跑能跳的,就沒幾個是真的。不然就峰上那麼一群糙漢,哪裡養得活那些動物?」
「啊?!」陸言卿被這個消息砸得腦瓜子有點嗡嗡的,渾渾噩噩地啃著燒餅,不說話了。
冥崖。
樓懨揉了揉發脹的頭,睜開眼睛,把身上壓著自己的東西撥到一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他這是,沒死?
樓懨低下頭審視自己的身體。
……不僅沒死,連受的傷都沒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他其實死了,這是死後的世界?
樓懨抬起頭,打量周圍的環境。
是他之前棲身的山洞沒錯。這還是他前些年不慎墜落冥崖,無意間發現的。
但這個環境又隱隱約約的有些不對勁。
似乎是一種若有若無的牽制禁錮不見了。
但一個人若是長期被壓制的久了,驟然一身輕的感覺,反而讓他渾身不舒服,想要再次背上重負,將己身再次禁錮住。
樓懨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他煩躁地揉了揉眉心,目光往旁邊的地上一瞥,這才驚悚地發現,剛才壓在他身上的,竟然是一個人!
那人長的倒是不錯。但一身的衣物卻是見所未見。渾身血跡斑斑,蒼白著臉,昏迷不醒。
……最讓樓懨感到詭異的是,自己看到他心裡竟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之感?
如果不是長期良好的自我修養,樓懨現在就該跳起來了。
因為他之前粗魯的動作,那人蹙著眉頭,似乎十分不舒服。睫毛輕顫,好像下一瞬就要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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