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玉安光潔的額頭「嘭」的一聲撞在了他的鼻樑上,生疼。
不過哄好冊玉安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就是他現在仰頭看他的眼神帶著憐憫,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樓懨強行忽略他的眼神,揉著又麻又疼的鼻樑:「走吧,我們出去。」
剛一推開大門,就和一群人碰了個面對面。
都是樓閣主的下屬。
而樓閣主本人還穿著慘不忍睹的衣服,鼻樑一片通紅,頭髮雜亂如雞窩。整一個潦倒落魄。
……多棒啊。
冊玉安已經鑽回了他臥房。
現在外面只有樓懨一個人面對這狂風驟雨。
他那一群不著調的下屬眼睛都快看直了。
樓閣主親咳一聲,擺出一副嚴肅的臉色,試圖拾起他碎掉的尊嚴。
「未經過本尊的允許,爾等安敢闖進本尊的別院?」
為首的人囁嚅著,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一個勁兒地把手裡的東西往背後藏,生怕樓懨看見。
「林齊,你手裡拿的什麼東西?」他這個動作對於樓懨來說簡直是欲蓋彌彰,「拿出來。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叫做林齊的男子猶豫半天,終究是屈服於樓懨的淫威之下,從背後把東西拿了出來,雙手捧著。
然後樓閣主就和自己綴著白花的黑白遺像來了個面對面。
樓懨:「……」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這是什麼?!」樓懨強壓怒氣,語氣也變得危險。
林齊撲通一聲,跪下了。
黑白遺像高高舉著,像是在跪拜逝去的祖宗。
他哆哆嗦嗦的,話也說不抻展:「回……回閣主,那暗殺您的刺客放出了消息,說他們已將您……將您碎屍萬段。而,而且分閣的趙叔那邊,也說是分閣已經被屠殺殆盡,您……寧恐怕也凶多吉少。所……所以,我們在……在……在祭奠……」
覷著自家閣主越來越黑的臉色,林齊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比蚊子叫也差不了多少了。
聽完他的話,樓懨咬著牙齒抬頭,果然發現,站在他院裡的這群人手裡無一不是捧著白花,就是拿著對聯,身上的衣服也是白衣,披麻戴孝。
這邊寫著「音容宛在」,那邊捧著「室邇人遠」,當真是隆重極了。
他是不是還要誇他們一句忠心?
樓懨現在想殺人。
非常想。
已經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想法了。
他這是收了一群什麼樣的下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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