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懨絲毫沒感覺到被冒犯:「多謝誇獎。說吧, 有什麼事求我?」
陸言卿看樓懨的眼神十分不爽。
溫飛雪清清嗓,正準備開口。
樓懨突然臉色大變,身上的紅衣慢慢滲出血跡,身軀開始不住顫抖,竟是一副重傷之相。
樓懨倉皇地站起來,衣擺颳倒桌上的茶杯:「寧川,寧川?」
他跌跌撞撞地奔出門,衝著門外的屬下大吼:「冊公子呢?冊公子去哪兒了?!」
屬下齊齊跪在渾身浴血的閣主前,卻沒有一個人回答得了他的問題。
有人誠惶誠恐地猜測;「冊公子應該還是在主院裡。沒人看見公子出去。」
「放屁!」樓懨恨不能一腳踹上去。
怎麼可能還在主院!他現在身上傷重得都要死了!
樓懨強壓下心悸,前後左右轉了幾步,確定了一個大致的方向,飛身而去。
溫飛雪追出門,只見得一片紅衣招展,轉瞬消失在視野中。
樓懨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忽愈忽出,他將靈力調動到極致,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
寧川,寧川,你不要有事。
不遠處,一輛馬車以極快的速度往前趕。
兩個車夫模樣的人駕駛著馬車,神色匆忙,似乎是在趕路。
時不時的,車夫之一還會回過頭,用馬鞭對著車廂敲上一記,惡狠狠威脅:「你給我老實點!等樓懨乖乖廢了自己的修為來贖你。一個腩碸沒有修煉的凡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古怪,老子生生用了兩倍的藥量才放倒。果然和怪胎親近的也是個怪胎,該死!」
車廂內。
冊玉安橫倒在地下,嘴被特製的材料堵住,雙手被縛在背後,身上的白衣已經被鮮血盡數染紅。身體中藥勁未褪,眼神都還帶著迷濛。
冊玉安掙扎著,模糊地搖著頭。
不是,不是,阿懨不是怪胎。
冊玉安瘋了一般調動自己的精神力,不顧精神力實化透支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用精神力直接去切割綁在手上的法器。
就快了,就快了,還差一點點。
法器已近損毀,樓懨看見馬車。
駕車的兩人察覺到樓懨追來,嘴裡不乾不淨地咒罵了一句,揚鞭催馬。
就在馬鞭即將碰觸到馬的一瞬,馬夫的手腕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鉗制住,動彈不得。
被抓住手腕的人驚恐回頭,冊玉安手下用力,捏碎了那人的手腕。
馬夫吃痛嚎叫,同伴想要幫忙——
下一秒,一股暴烈的靈力撲來,將兩人狠狠擊飛,身上皮肉被腐蝕得滋滋作響。落到地面時,整個人都消散於無。
沒有傷到冊玉安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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