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寧眼淚汪汪地道：「手臂疼。」聲音多了幾分軟糯。

趙厲玄回過頭盯了他一眼，到底眼底的嚴厲少了幾許。

「我給你換換藥。」趙厲玄說道，他走了出去。

顧小寧連忙將被子拉到自己身上，不讓他穿衣服，至少讓他蓋一下被子遮擋一下下邊吧？

趙厲玄很快就帶著傷藥進來，他看到顧小寧用衣服蓋在，挑了挑眉，到底沒說什麼。

趙厲玄給顧小寧換了藥，顧小寧突然抱住了他的手臂，「你、你能不能原諒我……」顧小寧悶聲道，十分心虛。

趙厲玄將他的手扒拉下來，「為什麼出去？」他將顧小寧抄在自己懷裡，他身上的被子也很仔細地抱了過來，不讓風吹到他。

「在宮裡太無聊了，你一直禁我足，我只是偶然遇到了柳庭風，他以為我是暗衛，問我要不要出宮執行任務，我一時興起，就、就出宮了。」顧小寧低聲說道，認錯態度十分良好。

「出去了幾次？」語氣里雖然是陳述，但是裡面的質疑不言而喻。

「一共就兩次。」顧小寧低下頭，他寧願趙厲玄罰他，或者罵他也好，也好過現在這樣，怪折磨人的，他可不敢撒謊了，他還是分得清家裡到底是誰當家做主，現在趙厲玄氣在頭上，他只想好好安撫他的情緒。

趙厲玄一雙鋒利的眼眉輕輕動了動，不置可否，他可不會全部相信顧小寧的話，暗衛已經在調查顧小寧的行蹤了，和他同行的暗衛也已經全部招出來，確實就像顧小寧說的那樣，他們倆不認識，但是一起順路出宮了兩次。

看來他有必要加強皇宮門衛檢查暗衛身份的必要性。

「手臂上的傷口也是上次弄的？」他倒是不知道顧小寧竟然這麼能幹，偷偷出宮竟然連暗衛都沒發現。

不過也是，他睡著之後，暗衛根本不會打擾他，只要他找到漏洞自然能出去。

趙厲玄將顧小寧抱在懷裡，仔細摩挲他的手臂，然後順著手臂忍不住捏了捏他的白皙的胸口。

「是是。」顧小寧簡直害怕極了，他倒是不擔心趙厲玄打他，這點應該不會，當初他失憶，趙厲玄再不怎麼信任他，也最多將他關起來，趙厲玄君子風度挺好的。

「那為什麼不讓太醫看看你的手臂。」趙厲玄來回摸了摸顧小寧的手臂，眼神盯著那發紫有些腫了的手臂，倘若顧小寧一受傷就去上藥，他的手不會腫起來，他也不會因為感染傷口昏迷。

「我擔心你知道後會責罰我，所以我才會又出宮，想著上好藥再回來，不讓你擔心。」顧小寧小心翼翼地說道，看在他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主子應該大人有大過，而不是一直記著他的錯誤。

「所以這幾天故意在我上.床之前就睡著是吧，你怕我動你的時候發現。」趙厲玄生氣地道，看著顧小寧那雙松鼠一樣睜大了的眼睛又害怕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