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寧在微微喘氣。

門口傳來聲音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眸。

他的雙腳和雙手都戴著鐐銬，這是柳澄的吩咐，生怕他逃走，不過對方也沒有禁錮他的自由，至少在廂房裡他是自由的。

柳澄告訴他，趙厲玄十分生氣，為了不讓他多受罪，他不得不將他鎖起來，否則被皇上發現了，極有可能投進去牢裡面。

趙厲玄抱著孩子走了過來，顧小寧看見小孩安然無恙，鬆了口氣。他知道趙厲玄肯定不會虧待孩子，就算生氣他也不會孩子出手，他向來公私分明，但是看見自己小孩安全，身為爹爹他還是放心不少。

「拜見皇上。」顧小寧雙膝跪地，垂下眼瞼。

他的聲音十分清冷和平靜，聽在趙厲玄懷裡就格外地惱火，「看見你沒死，孤就放心了。」

顧小寧的心一滯，趙厲玄的話帶著滿滿的嘲諷。

「小寧，你還不知道背叛孤的下場。」趙厲玄一雙眸子漆黑如墨，不帶一絲感情。

「罪臣只懇求皇上原諒，能——饒我一命。」顧小寧說道，如今被趙厲玄抓到，所有的可能的懲罰他都想過，只希望能留一條命，讓他生下第二個孩子。

「你有什麼資格，能讓我饒過你，你搶走了我的皇子，沒有立刻殺你已經是我網開一面。」趙厲玄冷靜地說道，他無論什麼時候都冷靜自持，但是面對顧小寧的時候，他從不會自稱為孤，有時候十分著急的時候也會說成我，雖然那時候的語速也極為正常。

「即日起，顧氏皇貴妃，偷走小皇子，德不配位，故褫奪封號，降為罪人。」趙厲玄盯著顧小寧淡淡說道，從前即便是後宮妃子犯錯也從來不會有人降為罪人，趙厲玄直接給他定罪。

「罪臣認罪。」顧小寧低下頭說道。

「你以為孤為什麼要來這裡，若不是小承胤一直想念著你，孤一眼也不會讓你看見孩子。」他看見顧小寧的臉色煞白，他心中有種淡淡的快.感，顧小寧就該這樣難過，他不會輕易讓他拿到孩子的。

顧小寧的臉色一白。

「皇上，就不能原諒罪臣嗎？我……我願意做任何事情，只要皇上能原諒罪臣。」顧小寧雙膝跪地走到了趙厲玄面前，他不敢乞求原諒，只希望能消消氣。

顧小寧的聲音十分清冷，像是小石子音似的。

但是趙厲玄卻十分討厭他的聲音。

「不可能。」趙厲玄抱著孩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