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的右耳早年受過傷,導致至今仍有聽力障礙,追根溯源,這件事和他有脫不開的關係,所以一旦提及她的右耳,就仿佛提及他肩頭無形的債務,而債主是她。
他知道她這是有意的,在吵架時說她聽不清,擺明了就是要提醒他右耳的事情,好堵住他的嘴。
他也確實沒有心思再同她繼續吵下去,眼看許鳶的航班就快落地,他看了一眼手錶,最後瞥她一眼,「別以為你能永遠用這種招數,早晚我會找人,治好你的耳朵。」
說完,他還是轉身,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摔門的力道帶著怒意,震得顧煙耳膜嗡嗡地響。
她望著冰冷的門板,哪怕搬出右耳這理由,可她還是沒能留住這個男人,他還是走了。
她的眼淚終於肆無忌憚地滑落面頰。
她聽說,當年許鳶出國進修,江時羿追到機場挽留,都沒能留住人。
原來愛和不愛的差別,是這樣大。
他那麼驕傲的人,卻會包容許鳶的一切,而她呢?
哪怕她曾經為他受過傷,哪怕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哪怕過去這一年裡,她為了維繫這段形式婚姻做了全職主婦,就連做飯都在迎合他的口味……
這一切他都視而不見。
現在,她身上還留著他留下的痕跡,他卻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見許鳶。
酒店樓下,江時羿上車之後直奔機場。
昨天計劃好今天接許鳶,他就連部分工作都延遲了,卻萬萬沒想到會出這樣的差錯,現在時間已經很緊張,他在等紅燈的間隙里,心底越來越焦躁。
腦中還是顧煙那張臉,她頭髮濕漉漉,眼眸也是潮濕的,看著他的時候,眼神里透著失望和受傷。
這張臉擾得他心神不寧,於是戴上藍牙耳機,撥了個電話給何亮,問那邊將顧煙的衣服送過去沒有。
何亮說:「送到了,江總……」
那頭遲疑了下,「太太好像哭了。」
那女人在哭?他蹙眉,抓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了些,最後卻只是道:「別管她。」
他掛了電話,感覺更煩躁了。
他和顧煙算是一起長大,她為他受過傷,至今聽力還有障礙,雖然去年是拿了錢和他結婚,但婚後除卻沒有夫妻之實,她對他確實像妻子一樣盡職。
她甚至不聘保姆,家務都自己操持,會每天做飯等他回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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