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吼完,掛斷電話,攥著手機,半晌低下頭,手捂住臉,哭出了聲。
手機還在響,她沒有去看,她實在太難受了,再也沒有力氣控制情緒,只能任由淚水肆虐。
在一個人的房間裡,就連哭聲都仿佛帶著回聲。
淚水斷斷續續的流到了晚上,她沒有吃飯,最後擦乾眼淚洗了臉,出門之前化了個妝。
她打車去了一家酒吧,路上拿著手機看了看。
幾個未接,是來自裴斯年的。
裴斯年應該不會沒事找她,她於是回撥過去。
裴斯年很快接聽,「小煙,你剛剛在忙嗎?」
「我……」她頓了頓,努力調整自己帶著鼻音的聲音,「剛忙了一下,學長,有什麼事嗎?」
那頭默了幾秒,問:「你是不是哭了?」
她的聲音,聽著還是挺明顯的。
顧煙沉默下來。
「怎麼了?」
「沒事。」
裴斯年不悅,「小煙,你有沒有當我是朋友?」
顧煙眼眶又濕潤了,如果她沒有做家庭主婦,而是出去工作,她會有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但是沒有如果,她是個愚蠢的戀愛腦,浪費了過去很長的時間,只為守著自己的愛情。
可是她沒有守出什麼結果,現在,她只有裴斯年一個朋友,江時羿還勒令她不准和裴斯年來往。
她嘶啞地道:「學長,我好難受啊……我想喝酒。」
裴斯年沒再問原因,只說:「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顧煙報了酒吧的地址。
裴斯年來得很快,和她是前後腳進的酒吧。
她坐在吧檯剛剛喝到第二杯,他就過來了。
顧煙今晚不想說話,她沒有傾訴的欲望,因為在她看來,因為江時羿而經歷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這不是什麼光彩的,可以和人隨便說的事,所以她只是一杯又一杯喝酒。
裴斯年就陪著她,直到她喝醉,喝得吐了,吐完又哭了。
他不知道她的具體住址,酒吧在凌晨時打烊,他無計可施,看著癱軟在沙發上的顧煙,最後和酒吧的人打商量,掏錢讓她在一個包廂里睡覺,他就在旁邊守了她一夜。
江時羿是到第二天才知道這事。
頭天晚上,何亮帶來消息說江城源將顧煙和顧威叫進了辦公室,他就也知道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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