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毀容,她現在變得有些自閉,除了江時羿以外,她甚至不願意見之前的朋友,家人就更是不願意提,偶爾和家人通電話,都說自己在江城過得很好。
路妍告訴江時羿這些,有些慨嘆。
許鳶這輩子,到底算是毀了大半,她接下去的路要怎麼走,誰也想不到。
江時羿因為忙,已經好幾天沒去過醫院看望許鳶了,許鳶偶爾會主動給他打電話,但也往往說不上幾句就會被掛斷。
這天下午,許鳶被路妍帶著去警局談話,照例是勸她出席庭審。
她除了搖頭,什麼話也不說。
她現在出門都要一直戴著口罩,害怕被別人看到臉,怎麼可能去參加庭審?
溝通無效,兩個警察都出去,大概是在商量什麼,她覺得這些沒完沒了的談話很煩人,等了沒幾分鐘,就從審訊室里出去。
見這時候沒人注意,她走出了警局,將自己的鴨舌帽壓低帽檐,拉好口罩,然後打車去榕城。
她知道江時羿和顧煙的婚房在榕城。
婚房,這本來應該是她和江時羿住的地方的。
她其實並不知道他們的房子在哪一棟哪一層,她只是站在高檔小區裝飾豪華的大門口,幻想著裡面的樣子,那本來應該是她的家。
她幻想她從這大門裡進出,挽著江時羿的手……
她的眼淚流下來,她抬手迅速擦去,抬眼時,朦朧的視線里卻瞥見了顧煙。
那個奪走她一切的人。
顧煙這幾天其實很無聊,她不能去醫院看奶奶,在離婚之前又不敢貿然去富恆,怕給裴斯年帶來麻煩,她也沒什麼朋友,所以只能自己在家看看書。
她出門,是打算去小區對面的餐廳吃飯。
當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女人攔住自己時,她意外又困惑。
那女人抬頭,露出一雙眼,她辨認幾秒才遲疑地出聲:「許鳶?」
許鳶眼底滿是恨意,「顧煙,你憑什麼過這樣的生活,這一切本來應該是我的!」
顧煙回神,不可置信。
這還是在小區門外,下午四五點光景,來往也有些稀稀拉拉的行人。
她並不想在這裡和許鳶吵架,扭頭要走。
許鳶卻跟了過來,「十一最近都不來醫院看我,是不是你又說了什麼?」
顧煙已經夠煩了,一點不想應付她,緊抿著唇不說話,低頭順著馬路邊往前方的人行橫道走。
許鳶伸手去拉她,被她一把揮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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