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沒有反應。
「我給了你哥一拳,讓他們別再找你麻煩。」
聽到這些,她依然一言不發。
「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他的手在她腰間收緊,貪戀地輕輕嗅著她身上的氣息,「誰都不行。」
顧煙想,可是他就在欺負她啊。
但她沒有說,她覺得,像江時羿這樣的少爺,大概永遠也學不會換位思考。
她現在不願意和他講話,一開口她就想提離婚的事,可是她說是沒用的。
奶奶的身體現在這樣,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起訴,所以只能被動地等待,她知道江城源是會採取措施的。
想想也挺可笑,她心心念念多少年,又好不容易得到手的這個江太太的位置,如今居然讓她恨不得早一天擺脫。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對這個男人死了心。
周末很快到來,許鳶的父母,也如約從鄰省過來了。
江時羿對這件事有自己的安排,他親自開車去車站接了兩位老人。
許鳶的父母果然是知道他的,一見到他,就熱情地喊他「十一」,並將手中的土特產塞給他,說是特意給他帶的。
然後又問他,許鳶怎麼沒來?
他讓兩位老人先上車,開車去醫院的途中,他和老人解釋說,許鳶出了很嚴重的車禍。
老人果然擔心得要死,問起許鳶的傷勢。
他沉默數秒才回答:「雙腿骨折,還有……臉受傷了。」
許鳶做線人是因為犯錯,這件事許鳶是不想父母知道的,所以臉上這道疤索性也就推到了車禍上。
許鳶的媽媽當時就哭了。
他在紅燈的街口從內視鏡看後面,心裡也不大好受。
許鳶的父母是從大山里出來的,很樸實的那種老人,他於心不忍,竭力安撫說:「不過,我會想辦法找整形醫院,儘量讓她的臉恢復好的。」
三人抵達醫院,許父許母見到許鳶,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
許鳶的臉上那麼長的一道疤,這樣子還怎麼做演員?
兩位老人都有些絕望,許鳶是獨生女,長得好,畢業後還出國了,他們都以她為榮,望女成鳳,出了這種事,就仿佛人生都沒了盼頭。
江時羿對許鳶沒有多少內疚和同情,因為許鳶活該,但是對於許父許母,多少是有些過意不去。
這一天,大半時間他都陪著這家人在病房,到了傍晚,看兩位老人和許鳶情緒稍微緩和過來一點,他提議一起出去吃飯,也是想要招待一下許鳶的父母。
他選擇的是距離醫院兩個街區外一家商場頂樓的餐廳,將車在停車場停好,幾個人就一起往商場走去。
許鳶得坐輪椅,江時羿在後面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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