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正國一邊說,一邊逼近梁牧之。
梁牧之忍不住後退,步伐踉蹌,有些狼狽。
梁正國的語氣,越來越平靜:「現在你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臉,來問我有關這場訂婚的事?」
梁牧之已經退到了樓道另一側,背挨上牆面,他嘴唇有些哆嗦,似乎還想說什麼。
但他喉嚨像是被堵住了,好一陣,才艱難地問:「爺爺……怎麼樣了?」
他走的時候太匆忙了,其實上飛機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但他記得醫生說老爺子情況已經好很多才出院的……當時他腦中實在太混亂了,真的沒法顧及所有人。
付婉雯看梁牧之這樣子,有些心疼,趕緊說:「你爺爺確實受了些刺激,現在在住院治療,會好起來的。」
這話明顯是在為梁牧之寬心。
梁正國扭頭,盯著付婉雯,「我算是明白了,他到底為什麼會長成這樣,你繼續這麼下去,他這輩子我看也就這樣了。」
梁正國的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說她把兒子養廢了。
付婉雯有心反駁,兒子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但梁正國氣勢攝人,她忍了忍,試圖勸和:「好了……你也消消氣,有什麼事都等明天再說吧……這大半夜的,孩子才剛回來,你們都冷靜一下再說行嗎?」
梁正國挺冷靜的,冷靜到已經沒有再打梁牧之的衝動了,冷靜到甚至想將這兒子給扔出去。
看著實在心煩。
他說:「那你帶他回房間,沒我允許,不准出門。」
梁牧之攥緊拳,氣勢已經不比剛來的時候,但仍堅持說:「不行……我得去找梔子,你告訴我梁錦墨住在哪裡,我得去……我得問清楚……她不能就這樣,就這樣……」
就這樣和梁錦墨在一起。
這句話,他沒能說出口。
梁正國那些話,好像還在耳畔迴響,他也是才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帶來多少連鎖反應,像蝴蝶效應,他自己的世界都被顛覆了,卻到這一刻才恍然覺察。
付婉雯忍不住扯了一把梁牧之,「你還替她操心什麼啊!許梔那丫頭,心也不在你這裡,她說是她主動拉著梁錦墨訂婚的!」
梁牧之聞言,扭頭看向付婉雯,「不可能。」
「是真的,」梁正國也開口,他看著失態的梁牧之,說:「我覺得許梔挺聰明的,現在看錦墨比你有潛力,所以她就選了錦墨,她自己親口告訴我們,說她為自己的選擇而驕傲,她說要讓所有人知道,是她不要你。」
「不可能……這不可能。」梁牧之腦中空空,反覆重複這句話,仿佛是要說服自己。
許梔怎麼會選梁錦墨呢?在他看來,就算她真的是負氣要隨便拉一個人訂婚,那可以是訂婚宴現場的任何男人,也不能是梁錦墨。
她和梁錦墨過去才說過幾句話?她根本不了解梁錦墨,怎麼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來。
而且,那是訂婚啊,是一個隆重的近乎離譜的訂婚典禮,那樣大張旗鼓地訂婚,以後就連退婚也會成為落人口舌的一道坎。
他想起了他在視頻里看到的那個吻,對了……
是許梔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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