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過他,這對他來說更殘忍,為什麼她從前不說呢?如果她說了的話……
一切或許會不一樣,至少他不會那樣對她,不會讓她為陳婧背鍋,不會帶著陳婧去接她又將她扔在半路上,不會在要和陳婧去滑雪場的時候非要帶上她。
對了,那天在酒店裡,他和陳婧親密,她就在一門之隔。
她聽到了嗎?他不知道,他只是後悔,深深的悔恨將他徹底籠罩,很多事,以前做的時候毫無知覺,但是在知道她曾經喜歡過他的時候,好像成了一把尖刀,刺傷的是過去的許梔,卻也是現在的他自己。
難怪她會放棄,沒有人能容忍……他試圖想像,不,其實不用想像,此刻,或許許梔就在梁錦墨的懷裡。
他們是未婚夫妻,梁錦墨有權力擁抱親吻她,甚至更深入地占有。
他想起了那個小盒子,還有她脖子上的那枚吻痕。
原來喜歡的那個人和別的人親密,是這麼殘忍的一件事,他不想去想,卻又不受控地會想到,原來他的小梔子,早就不是他的小梔子了。
她從心到身,完完整整地屬於另一個男人,那個他最厭惡的男人。
但本來他是有機會的,明明他占據所有先機,他和她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認識她更早,和她的接觸更多,他和她還有娃娃親,她先喜歡的也是他,為什麼一手好牌能被他打成這樣?
為什麼到失去了,他才醒悟,她對自己來說有多重要。
他不想放手,可是他還能做什麼?
連日來在憤怒,難過,迷茫中掙扎,他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自我厭惡感,提不起心勁做任何事,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說話,有時候躺在床上他會想,不如像她說的那樣去死算了。
但他又不甘心,他真的有那麼差勁嗎?怎麼會比不上樑錦墨呢,那男人一定是處心積慮接近她,他不相信那男人會真的對她好。
這個晚上,他發覺自己的狀況變得更糟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期沒有好好進食,胃痛加劇了,還有點兒泛酸噁心,起床的時候,手在無意識地發抖。
他挪開了擋門的柜子,費了很大力氣,他現在有些虛,一動就喘氣,好半天緩過來,才打開門往外走。
付婉雯好像是在他門口安了監控似的,立刻就推門也從臥室里出來了,趕緊走過來問:「牧之?你出來了,怎麼了,你是不是餓啊?保姆給你溫著飯呢……」
梁牧之還是不想說話,他打算去找醫藥箱拿胃藥,徑直往二樓的客廳走。
付婉雯就一路小心地跟著,不斷勸:「你多少吃點兒東西吧,今天一天你就沒吃過……」
話沒說完,她話頭頓住。
原因是,梁正國正在二樓的客廳沙發上坐著。
梁正國拿著平板電腦看工作上的內容,剛剛付婉雯的話他全都聽到了,他瞥了梁牧之一眼,對付婉雯說:「他不吃就算了,也別折騰保姆了,把飯倒掉。」
他是鐵了心要治治梁牧之的,收拾不了梁錦墨,難道還收拾不了這個廢柴嗎。
梁牧之也沒什麼反應,走過去在電視櫃前面彎身,打開抽屜找藥箱。
付婉雯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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