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墨:「當然。」
許梔仰起臉,對他說:「我沒有動搖。」
梁錦墨沒說話。
「梁牧之救了我,我確實很感激,他受傷我也有些內疚,但這就是全部了,我明天去道謝的時候,會和他談談,看有沒有什麼我可以補償他的。」
壁燈昏黃,籠著床上的兩個人。
梁錦墨的手撫上她的臉,指腹輕輕摩挲,「梔子,我不是不明事理,他救了你,我也應該和他道謝。」
許梔微怔,旋即抬起手,覆上他手背,眼底微微濕潤,「謝謝你回來。」
他在她額角親了親,關掉了壁燈,「好了,睡一下吧,明天事情還很多,你需要休息。」
男人懷裡的溫度令人沉溺,許梔順從地閉上眼,累了一天,這時候神經鬆懈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梁錦墨卻在黑暗裡靜靜地睜著雙眼。
許梔被刺這件事,帶給他的恐懼感遠勝於帶給她的。
回來的這一路上,他都感覺像在做夢,一切都不真實。
他在黑暗中太久,已經習慣於這世界對他的殘忍,但,他都已經觸碰到那束光了,他發覺自己再也無法接受任何變故,他沒辦法對她被人刺傷的事情泰然處之,在飛機上他想,無論是誰傷了她,都該死。
現在人在他懷中安睡,他聽到很輕微的,她勻長的呼吸,才有了一點實感。
他感覺自己身體裡潛藏的,那頭憤怒的野獸,好像才安靜下來。
良久,他摟著懷中女人的手又忍不住緊了緊,這才闔上眼。
翌日。
去往派出所的途中,許梔問梁錦墨,他在興城的工作會不會受到影響。
「周赫在那邊,很多事他會先幫我處理,」梁錦墨直視前方開車,說:「你別操心別的,我們先處理這件事。」
許梔點了點頭,「對了,昨天陳凜和他的助理也幫了我,我昨天腦子亂糟糟的,也沒有和他們好好道謝。」
「陳凜已經去派出所了,等下我們可以當面和他道謝。」
許梔一愣,「他也去?」
梁錦墨:「對。」
「他昨天做過筆錄了,今天還需要去嗎?」
許梔以為,陳凜作為一個見義勇為的目擊者,除了做筆錄應該不需要配合其他事了。
梁錦墨說:「不清楚,他只說要去,我也沒問為什麼。」
許梔沒再問,兩人抵達派出所,陳凜果然已經在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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