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服務生在旁邊,面色惴惴,問他:「您是陳先生嗎?」
陳凜點頭,說:「沒事了,你先去忙吧。」
夏然聽到對話,緩緩睜開雙眼。
服務生帶上了門,陳凜沒坐,還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夏然。
夏然撐著沙發坐起來,又抬眼望他,開口時,嗓音干啞:「我以為,你打算徹底不管我死活了。」
陳凜將手裡的文件密封袋放在了茶几上,「給你看樣東西。」
夏然有些迷惑,皺眉拿過紙袋,拆開來,看到裡面的親子鑑定結果。
再看名字,她雙眼瞬時睜大,不可置信地盯著陳凜兩個字。
而另一個名字,是阮皓言。
阮皓言是誰?
她不知道,但是,姓「阮」……
糟糕的預感讓她感覺心臟都像是快凝結了。
術語她看不懂,目光挪到最後的鑑定結果那裡,定住了。
她手指都是僵硬的,還有些發抖。
「其實你說的沒錯,我被阮阮甩過一回,我比你更在意這件事,」陳凜雙手插兜,垂眸睨著她,「我甚至想過利用職權之便報復她,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寬容包容的人。」
夏然不知道他要說什麼,她仰起臉看他,想問阮皓言到底是誰,和阮舒怡又是什麼關係……然而,她的喉嚨里像是塞了團棉花,她發不出聲音。
「過去我一直在計較我和她在這段關係里的不對等,我覺得很不公平,好像是我一個人一頭熱,但……」陳凜頓了頓,「你也是女人,不如你來告訴我,如果一個女人完全不在乎一個男人,會願意生下這個男人的孩子嗎?」
夏然心底的猜測得到印證,心底有什麼轟然倒塌,雖然剛剛吃過藥,可是那種心絞痛的感覺又來了。
她灰白的唇微微哆嗦,「或許……或許她只是怕墮胎的痛苦,誰知道呢,或許她是故意的,現在就可以借著孩子來接近你……」
「是我接近她,」陳凜打斷她的話,強調道,「我知道你或許能找出很多理由反駁但,但你知道嗎,我對她的要求,從來都不多,對我來說,她那時候不是故意不理我,在分手後的這幾年裡,她身邊沒有過別人,她留下我的孩子,這就夠了。」
夏然眼神逐漸絕望,陳凜骨子裡並非好相與的人,但是對阮舒怡,他真的非常縱容。
她仍覺得不能置信,「你……你明明最討厭小孩,你說過以後不會要小孩的,為什麼阮舒怡的孩子……你就能接受?你就不覺得這是她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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