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這種事,不乏有狗膽大的在作死邊緣瘋狂摩擦。
但偏偏這事出在雲後行身邊人身上,青嫵覺得,這是一條線索,值得抓一抓。
心思百轉間,就聽蕭沉硯道:
「本王聽說,心懷怨恨的鬼物才會逗留人間,若是大仇得報,就會離去。」
青嫵偏頭對上那雙幽沉鳳眼。
「王妃的仇,報了嗎?」
青嫵不答反問:「王爺還覺得我是鬼啊?擔心人鬼殊途?」
「能為我所用,人又何妨,鬼又何妨。」
蕭沉硯的眸色很深,十年秣馬厲兵,早磨平了少年時不知收斂的鋒芒畢露,反內斂出了如墨石鎮硯般的深沉難測,深到足以容納更磅礴的野心和膽色。
青嫵笑容收回了些許:「鬼這種存在,王爺還是少招惹為好,一旦被纏上,可是很難擺脫的。」
蕭沉硯目色幽沉:譬如你嗎?
青嫵話鋒一轉:「我就不同了啊,賢惠、純良、與王爺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我來了之後,王爺是不是感覺身子骨都健全了些啊~」
她伸出鬼爪爪,蕭沉硯直接握住她手腕,青嫵順杆往上爬抱住他胳膊,也不管男人臉色如何,先貼貼吸兩口煞氣再說。
那尚書府的味兒真是把她熏得夠嗆。
蕭沉硯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曲線和柔軟,背脊繃緊,欲將人推開,但身體深處似有個不受控的欲壑。
每每與她靠近,他的寒症就能減緩。
像是久逢甘露,又像是飛蛾撲火。
但對如今的蕭沉硯來說,更像是飲鴆止渴。
身邊這個女人,就是那鴆毒。
他不介意以毒攻毒,但他不允許自己失控。
蕭沉硯抽出手臂,剛起身要離青嫵遠點,馬車驟然一個疾停。
他身材高大,手撐住車壁便可穩住,但青嫵猝不及防啊,她本就坐沒坐相斜靠,被突然一撞,腦袋朝蕭沉硯的方向狠狠撞去。
偏偏,蕭沉硯那時剛準備起身。
角度剛剛好,時機那麼巧,青嫵的腦袋宛如一顆頑石,正撞上他小腹之下,男人最脆弱之地。
「啊!」
「唔——」
青嫵手忙腳亂坐直了,抬眼就見男人那張本就白的俊臉,這會兒白的像死了三天的活屍,額上青筋直冒,偉岸的身體都佝僂了幾分。
看她的眼神,那是血!海!深!仇!
青嫵小心肝兒一顫,眼神下瞄到他腰腹,完了完了……
「蕭沉硯,你沒事吧!」
「完了完了,完犢子了,你別不吭聲啊,你不行了就眨眨眼!」
「你冷靜,只要沒撞斷就還有希望,我豁出去了也想法子給你接上!」
第14章 不是娶了個鬼,是娶了個祖宗
哪怕是刀斧鑿身,十年被陰煞之氣折磨,蕭沉硯都沒哼出聲過。
但這一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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