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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沉硯沉吟了下:「謝翎可還好?」

謝翎就是蕭沉硯和青嫵在陰陽路上救下來的那一魄。

聽蕭沉硯提起小兒子,謝韞不免嘆氣:「有件事你或還不知,謝翎九歲那年落水後發了一場高熱,險些丟了命。後面人雖然救回來了,但一直痴痴傻傻,身子骨也不太好。」

「前段時間,你舅母帶他去道觀里上香,回來的路上便又發起了高熱,現在人雖醒了,卻是連話都不會說了。」

「只是這好端端的,你怎會提起翎兒?」

蕭沉硯簡單說了下替穆英尋子之事,謝韞驚得站起身,急切道:「翎兒是丟了魄?阿硯你當真將他的魄帶回來了?」

蕭沉硯點頭:「不過要讓謝翎表弟的魄歸其位,還得一人出手。」

「是你身邊那位司徒先生嗎?我聽說他是玄門……」

「王妃。」

「誰?」謝韞一愣,下一刻,見慣大場面的定國公一臉難以置信。

蕭沉硯忽然覺得,看旁人對青嫵的本事感到吃驚和意外,莫名的愉悅。

他少年時本就是頑劣性子,但那幾分頑劣,早被後來的種種厄難磨平成如今這看似波瀾不驚實則瘋癲詭譎的樣子。

卻在觸碰到青嫵時,那幾分藏在根骨里的頑劣,又悄然冒頭。

「誠如我先前所言,我是管不了她一點的。」

「所以要讓她幫謝翎,還得讓她順了心頭那口惡氣才行。」

謝韞沉默了,狠狠一拍桌子:「剛剛我出去早了,就該讓你直接把謝閒的狗頭砍了。」

謝韞實在是擔心兒子,他夫人這些天因為謝翎的身體,已哭暈過去幾回。

當下佯怒的瞪著蕭沉硯:「謝閒對她口出不遜也是因你而起,你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你先將人請來幫幫你小表弟,事後,我親自把謝閒綁來讓她出氣。」

蕭沉硯罕見露出無奈,摸了摸眉心,看著謝韞,認真道:

「真的管不了,一點都不行。」

謝韞:「……」

「夫綱不振!」

青嫵是不知道自己的形象被某人妖魔化到了何種地步。

她站在冰窖外,聽著謝二爺謝閒在裡面的咒罵,對方翻來覆去咒罵蕭沉硯是個殺母殺父的畜生。

百歲和厭王府其他人全都殺氣騰騰,恨不得立刻進去打斷這傢伙的另一條腿。

藍衣侍衛已經回去報信了,總管也只敢遠遠觀望,不敢上前。

「有件事我很好奇。」青嫵開口道:「裡頭那癲公為什麼說蕭沉硯殺母殺父?」

百歲等人神情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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